这人会因为无忧境的责任推开他，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，倒不是谴责，而是这种明知没结果的事，没必要走第二遭。
所以付瑞原本的设想就是，等这人有跨越责任的能力，主动迈出要和他在一起的那一步，如果没有，那他俩也就直接完了。
“真想学？”付瑞问。
“嗯。”
“很难的哦。”
“我天赋也不差。”
“行。”
趁着书斋里的画还没什么动静，付瑞去旁边的画桌上，拿了纸笔，先把原理画下来，再一点点给他解说。
书斋里周遭都很安静，只有付瑞和子空讨论法术的声音，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。
这时，一道强光从眼前的那画里传出。
付瑞和子空都眯了下眼神，耳边出现了人的嘈杂声。等他俩都看清现场时，刚还只有他俩的书斋里，现在赫然多了一大群人。
其中还包括久宣夜、幽篁、还有本应该在客栈待着的半夏。
地上还趴着一只妖，他浑身缠绕着沙子，应该是只沙妖。
“我们出来了！”不知谁先兴奋地喊了一声。
“出来了！”
“终于！”
其他人也跟着振奋。
“大家先离开这！”久宣夜大喊一声。
其他人连忙离开了这书斋。
久宣夜捡起地上的剑，就过去把趴在地上的沙妖给补上一剑弄死了。
现场就剩他们几个熟人。
付瑞看向半夏：“不是让你们在客栈待着吗？”
“别翻旧账行吗？这不是担心你们几个……才不小心给吸进了画里。”半夏小声说。
久宣夜倒是见怪不怪了，跟付瑞说：“她不听话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，你凶她干什么？凶她她就能学乖吗？”
“久宣夜，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。”半夏说了句，扭头就走了。
“得亏没事。”付瑞叹了声气。
久宣夜走上台阶，他的包裹在付瑞那桌上，“你们在干嘛？”
他们桌上好几张图纸，付瑞手里也拿着笔，显然那是他画的。
“你师叔死了。”付瑞没回答他。
“……”久宣夜望着他。
这话来得突兀。
子空帮忙解释：“他抓了妖做献祭，想把自己炼成妖，我曾亲眼所见。”
付瑞补充：“他的目标是你们的老家无忧境。等他变成大妖的那一刻，过几日通道一打开，他就能进入无忧境统治你们那的妖，并带领妖族杀回人间。”
久宣夜听完，反应不是很大，还哦了声，“难怪他看起来怪怪的。”
“哪怪怪的？”
“他知道我是妖，跟我说，有个池子，能洗脱妖的身份，但我从你们口中已经提前知道了那池子只是通往无忧境的通道，他在这里盘踞多年，不可能不知道那池子是什么。”
“你还挺聪明。”付瑞夸他。
“……”久宣夜目光迟疑地看他：“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？”
付瑞却是笑了一声，将桌上的纸收拾一下递给子空，“有感而发罢了。”
久宣夜凑过去看了看那图纸，都是图，要么经脉图，要么符咒图。
“你们在教他新法术？”
“嗯。”
“光看图能看明白？”
子空：“……”
付瑞笑容更大：“你以为我写字他能看明白？”
久宣夜死死抿着要上扬的嘴角。
他哥不识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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