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张少爷给支的招，拒绝不掉就冷处理。
既然他们都吵过架了，那应该是拒绝掉了。
那既然都拒绝了……书房里书本上夹着的几张摆放得工工整整的情书是怎么回事？
张少爷一脸嫌弃地说：“搁书房摆着呢，你要看看吗？”
付瑞往身后的屏风瞄了一眼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原来还没烧掉啊，你之前一口一个不是断袖，我以为你要当我是异类，把信烧掉呢。”
屏风后的人：“……”少爷怎么什么都往外抖落？
付瑞语气慢悠悠地感慨：“你若是主动点就好了。”
张少爷有点不适应了，先是暗示一声自己不是断袖，随后说：“我主动……会怎么样？”
“我会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张少爷看了看屏风后，满心意念：听懂了吗？听到了吗？听明白了吗？
实际上他也知道付瑞为何这么大费周章，非要对方主动。
阿那然已经在他家十几年了，“替身”之一词，就连阿那然自己都极具认同感。
他是不会轻易放下这个词，跑去跟别人谈私情的。
若是付瑞当场拆穿，反而会给他压力，除非阿那然自己放下“替身”的认同感，只做自己。
那个前提就是，他得好起来。
他若是死了，阿那然怕是会愧疚一辈子，也会被张家追杀一辈子。
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来，若是阿那然能被付瑞蛊惑，主动跳出张家的桎梏，那是最好的。
张少爷垂着眼帘，扬了扬嘴角。
旁边的付瑞已经松开他的手腕，低头在桌上写方子了。
写完一张方子，又在另一张纸上写：比上次好多了，还要继续吃药。
张少爷淡定地在纸上写：你不会是为了让阿那然继续上学，故意让我接着吃你的苦药吧？
付瑞挑了下眉，没再下笔，直接朝他竖起根中指。
这是他俩以前就用来互怼的手势，张少爷自然看得出来他什么意思，心直手快地也回了个中指。
“过阵子就是各家书院组织一起昙花会，你去么？”付瑞问。
张少爷点点头：“自然要去的。”
付瑞站起身，“行了张正，我得走了，不然你那死古板老爹又出来赶人了……”
他往屏风那瞟了眼：“搞得好像你家后院有什么宝贝似的。”
“抱歉。”张少爷无奈地笑笑，“等有机会，我亲自出门，陪你喝个天昏地暗。”
付瑞朝他伸出拳头，笑着说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张少爷也伸出个拳头，这是付瑞跟他平时互相鼓舞的手势，拳头碰拳头后，点头道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送走付瑞后，张少爷便将方子给管家，让他去抓药，而他去了一趟书房。
他当着阿那然的面，把情书抽出来，还一张张地看了。
每一张情书上边，付瑞写的喜欢，都很具体。
比如第一天“你很可爱”，第二天“你很强”，之后的“很温柔”“很想你”。
而阿那然的都在后面回一句，从一开始的“我不是断袖”，到“我不喜欢你”，“我不温柔”，“我不想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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