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复仇一事开始就没有回头路，付瑞却还有很好的未来，这事只能他自己承担。
“不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汪藏海很轻地摇了下头，转移话题问：“他家里几个人？”
“除了仆从，一男一女，两个啊。”
“……”汪藏海低下头。
“那女孩听说是他从枕楼收的义妹，叫祝怀瑾，专门帮他打理以前的生意。”
汪藏海又抬起头了。
他打赌，这明明是他妹。
高明疑惑道：“干嘛问这个？”
汪藏海没什么表情地说：“没什么，就好奇他这样年少有为的人，会有几个老婆。”
高明哦了声，“那不会有，全京城都知道，他是断袖。”
汪藏海：“……”
高明仔细瞅着他的嘴角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汪藏海抿了下唇。
高明接着说：“所以，京城里想贿赂他的官员，经常给他送漂亮小男孩，你若是想接近他，我帮你找找……哎我看你条件不错，其实你可以牺牲一下。”
汪藏海捂着耳朵，又躺回去了。
高明一看他那样，就知道他不乐意，说：“好好好，不巴结他，他虽算是我们友军，却与我们立场不同。”
“他做事，大多是要从朝堂稳定、天下太平出发的，但你不一样，你是冲着复仇去的。咱们只管接近目标就好……话说回来，你想到要怎么接近平津侯了吗？”
汪藏海又重新坐起来，神色认真，“想到了，我在枕楼听说了一些线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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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回到家，先是往屋里后院里偷窥一眼，灯不亮，这才正儿八经地走正门回去。
“小爷，干嘛鬼鬼祟祟的？”
管家一眼就看到哪从门缝钻进来的脑袋是他家主人。
付瑞干笑两声，“今天在枕楼，挥霍了起码一年的俸禄，小妹听说不得弄死我。”
“小姐还没回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付瑞松了口气，大摇大摆地进门。
管家：“但是小姐已经知道了。”
付瑞猛地瞪他：“你打小报告？”
管家没什么表情地说：“枕楼的人来要账，我们家能动的钱根本不够，就让他们去小姐店里直接要。”
“……”
付瑞深吸了口气，快速回屋洗洗睡，灯都没敢开。
提心吊胆过了第二天，人也没回来。
第三天过去，付瑞大摇大摆地继续逛枕楼。
第四天付瑞上朝前，出来前堂就看到祝怀瑾坐在那喝茶。
付瑞被她吓得一哆嗦，“干嘛啊？大清早的，喝什么茶？”
祝怀瑾手里还在翻账本，神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：“哥，我不喝茶难冷静啊。”
付瑞心虚地伸手指挠挠脸颊。
“你之前拿钱打点关系，我倒不说什么了，枕楼时常帮你做事吃点供奉，这花点钱都是应该的。永容王爷这般随心所欲的贵族，都只点过一次灯，你一个三品无爵位的侍郎今年都点两次了！”
祝怀瑾声音扬起来。
付瑞被她吓得一哆嗦。
祝怀瑾指着他恨铁不成钢，“你花钱大手大脚也没什么，但花在别的男人身上！你信不信我抽死你！”
“……”付瑞想了想，认真道：“我认为，汪藏海眼神很精明，应该是个不错的、值得交往的朋友。这钱花得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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