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规定。”付瑞撇开脑袋，朝着另一边看。
一万三右手支着脑袋，左手捏捏他手心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那你很有经验？”
“废话，我一个月谈十八个。”
“那确实很有经验了，要不你教教我。”
“教什么？”
“最基本的亲亲吧？”
付瑞猛地转头看他。一万三垂着眼，嘴角像没压抑住的上扬，满眼的蠢蠢欲动。
“不好吧？”付瑞扬起笑，“我下午有课，你一会得开车。”
蠢蠢欲动，动了就不可能一个小时就解决得了，更不用说后面还要考虑后续工作和学习。
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，太懂彼此的性欲了，何况他俩都还年轻。
一万三眼神沉了几分，声音有些哑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一万三感觉自己惨兮兮的，大老远跑来表白，但什么都没得吃一口。
“那你谈的那十八个，天天跟你练接吻吗？”
“……”付瑞说，“哥我口嗨一下而已。”
他抬头就对上一双耷拉的眼睛，眼眶微微发着红，像一只可怜的小狗。
付瑞怔了下：“……”
他手心又被一万三握住，捏了捏手心，还听到一万三声音低低地说：“可你在学校那么有人气。”
付瑞缓慢地眨了下眼睛。
一万三抽抽鼻子，抿了下唇，眼里带上一点悲哀，声音黯淡：“我是你哥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明明最该是我。最该陪你练接吻的也是我。”
付瑞：“……”
-
不知付瑞心脏哪块地方被哄得软绵绵的，送走一万三时，他嘴还肿着。
被亲肿的。
一个钟造了一地的纸团子。
付瑞面无表情地将装有他俩子孙后代们的垃圾袋扔垃圾桶，然后淡定地去上下午的课。
果然人不能纵欲过度。下午上课，付瑞好像幻听了，耳边全是从头顶传来的喘息声，大热天他只穿了一件短袖，但后背一块曾经贴着某人胸膛的地方，现在还像在燃烧一般烫，手心里至今还有那种黏腻的感觉。
注意力也难以集中，还被老师叫起来提问。
他回答完恰好下课，立马发消息怪一万三头上。
一万三还发了个无辜的表情包来，说：哥还没做全套呢，这就过度了？
付瑞：[棒打狗头.jpg]
丽溪那头的一万三没忍住笑，回复：好好好，怪我，明天少两发。
付瑞：？
付瑞：不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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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连续几天，一万三大清早六点就开车出发，两个小时到付瑞那陪他吃早餐。
吃完早餐就跟着付瑞上课。
付瑞原本还想让他自己去打发时间，但一万三苦大仇深地说：“我没上过大学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？”
付瑞当然知道他为何没能上大学，他人一定是聪明的，但就是运气差了点。
听他这么说，付瑞也只能由着他。
上完课没到午饭时间，付瑞又去图书馆看书、写论文，丝毫不会因为一万三大老远跑来，就打乱自己的计划。
有时候看书看一小时也想不起来旁边还有个人陪着他。
付瑞还担心：“你会不会太无聊了？要不你还是别来了，过几天写完提交过了导师那关，我就能回去了。”
一万三却坐他对面表示：“能陪着你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付瑞：“……”
他哥真的好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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