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三连续一周天天来跟着付瑞，上课要跟，下课要跟，付瑞在图书馆，他也拿一本爱情小说跟在旁边看。中午待在租房那俩小时，一万三更来劲。下午两点又赶回丽溪上班，这种折腾精神，付瑞都不得不佩服他。
但也有点吃不消。
直到付瑞发了条消息过去：你丫再来拉黑！
一万三这才消停了几天，把天天黏糊，改成让人天天送一朵红玫瑰上门。
以至于付瑞每天下课回租房，就看到门把上挂着一朵红玫瑰，疲惫一上午的精神也缓解不少。
这天，付瑞刚提交完论文，被导师拉着聊了几个小时，等他回家时，才有空看手机。
一万三的聊天框一如既往地只有一个表情包——一只白色的狗狗作出抛东西的动作，一颗大红爱心落在空中，旁边配字：接住。
付瑞赶紧打开表情包库存，把第一个表情包发出去，他的表情包是这样的——同样一只白色的狗狗，高举着手，手里接住一颗大红爱心，旁边配字：好的。
退出来看了看其他消息，罗韧私信他说：我明日要离开一阵，去趟边境，曹胖胖失联了，木代和一万三明日去曹家村，我让红砂留后，你有空的话跟上。
付瑞回了个：明白。
刚发完，一万三就弹视频通话过来。
付瑞把手机放桌上的支架，提起来拿去厨房。
接通后就听到一万三的声音说：“瑞瑞做什么吃的？”
付瑞拿着俩西红柿凑到镜头前：“番茄鸡蛋面。”
那头一万三现在还是在上班的状态，店里光线不足，有点吵闹，但一万三戴着蓝牙耳机，嗓音倒是清晰：“有点敷衍。”
付瑞拿番茄去洗洗，“又不是在家，在学校只要活着就行。”
“我们明日坐罗韧车去曹家村，你那忙完了吗？要不要一起？”一万三问。
付瑞应得心不在焉：“嗯，去。”
坐罗韧车去曹家村？罗韧不是要去边境？
罗韧一向不喜欢别人知道他那些关于边境的经历，果不其然这人没跟木代和一万三他们说实话。
手机里一万三的声音学着付瑞淡淡的语气，跟着他说：“嗯，去。”
付瑞顿了下，瞥了眼他：“你找抽啊？”
这时一万三大概没活干，身上挂着那件褐色围裙，手机在侧边，只能看到他的侧边上半身。
一万三嬉皮笑脸地说：“宝贝，你冷暴力我的样子也好帅。”
付瑞：“……”
他挂断了电话，专心做晚饭，今天中午到现在傍晚，就一直待在张教授那接受针对他论文的批斗，累死人了。
十来分钟煮完，又花十来分钟解决晚饭，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，去学校超市买了点干粮。
路上抽空看了看群消息，最近往北边去考察的沈木棍，在群里说心简有七根。
他们之前在南田也取回一根，现在到手四根，还剩三根。
-
付瑞开车去曹家村，没一万三和木代坐飞机的快，让他们到了就给他留个记号。
等他到那乡下时，那村里路边虽然有些老百姓的吵闹声，诡异感却扑面而来。
没基站，信号差，唯一的水泥路还因为遇上山体滑坡被堵死，各种条件限制得死死的。
“……”付瑞心里感慨一声，嫁这里的那姑娘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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