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双手握紧付瑞的膝盖,嘴唇紧抿,他脑袋充血地燥热,额间青筋突突直跳,几乎屏息地忍耐。
小心翼翼的,但乍然间像过电般全身蹿起酥麻感,差点失了理智。
池骋克制又短促地说了句:“疼就说。”
身下的付瑞没有一点害怕和紧张,满眼迷离,唇色水亮,上挑的眼尾带着点红晕和湿润。
付瑞缓慢地大口呼吸,看向对方隐忍的眼睛,挑衅地说:“就你这点儿,也配让我疼。”
池骋眼神一顿,倏地想起很多年前,这小孩在他最失意的时候,在路边也是这么挑衅他的。
后来他一心练散打,练了足足三个月,就为还付瑞一击。
那时候还是初中生的付瑞出现得很及时,及时到让他短暂地忘却痛苦,在一片迷雾里,短暂地找到一个方向,甚至及时到让他产生错觉,觉得:啊……要是他再长大点就好了。
他在拳击台上挥洒汗水的三个月满脑都是付瑞,关于背叛、抛弃,一次也没想起过。
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趁虚而入接近他的时候,就连他自己也这么想。于是三个月过后,他去找付瑞决斗,实则也是想找个机会两人有些共同话聊。
结果是付瑞又很及时地出国留学、追寻梦想去了。
一点初中生情窦初开的意思都没有。
稍不留神,付瑞竟走到了他前面,不说叛逆期了,好像连青春期的迷茫都没有,始终坚定自己的步伐。
那一刻他的怅然若失,至今才恍然想起来,或许那时候他就变态到对一个孩子产生不该有的想法。
付瑞回国后办的宴会,他曾见过付瑞曾经初中时的队友。
那天趁其他人都在玩牌,他问他们:当初你们学校离那条街那么远,怎么还能在路上偶遇我?
那几个体育生都笑着说:瑞瑞说要去公园的球场打球。
那天的挑衅,不是偶遇,是付瑞的精心安排。
这次,池骋依旧全盘接收他的挑衅。
池骋刚想低头亲昵地安抚他一下,结果付瑞还很作死地伸手摸了几下,喘了两口气,继续挑衅:“摘了,太厚。”
池骋:“……”没忍住沉了沉腰。
药片呢?要不给付瑞吃两片。
被付瑞扔哪个犄角旮旯了?
池骋眼看找不到,还是先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唇。随手勾走往旁边地上丢,比刚刚付瑞丢他的药片时还要洒脱。
他重新俯身,声音低沉且危险地说:“你别后悔。”
…
中午,郭城宇找来。
这会付瑞还没醒,池骋起床去开门,叮嘱一句:“小声儿点,我去洗漱,自己坐会。”
房间里虽然开着窗,却还有残留的味道,显然是刚睡醒。郭城宇也是个花丛中过的人了,一点也不意外。
进屋就看到付瑞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,睡得正香,就露出一团呆毛。
床上地上到处都是凌乱的浴巾,纸团,道具也只有两副手铐。
池骋什么时候玩这么清水了?
仔细一看地上,就一个套。
池骋不行了?
无数个容易让人得意忘形的猜想在心头晃过。
郭城宇坐沙发上,单手挎在沙发靠背,等池骋一来,笑嘻嘻地说:“你小子虚……”
话没说完,郭城宇一眼看清池骋那手腕上,赤裸裸的红痕。
“被控的果然是你啊。”郭城宇笑得更乐了。
池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两手的手腕,确实红得太明显了,“别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