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，跟你说正事。”郭城宇从兜里拿出一份图纸，“按照往年的赛道，复刻了一个差不多条件的，包括四千米海拔，垂直落差一千六百米，十五公里，八十个弯道，就连气温都用制冰机复刻。至于绍叶山是去不了了，那儿人太杂，王震龙又在那儿混，别影响到你们。瑞瑞还没醒，你看一下他能不能跑？”
“王震龙？”
郭城宇点了下头：“就是你们之前去跑赛道，王震龙组织的人肉标赌博，你不是去举报过他吗？后面被他爸妈拉回家关了几天，现在又出来混了，而且他跟瑞瑞也有仇，现在到处都有人说，他女朋友看上瑞瑞这个gay，也看不上他，恼羞成怒了。”
池骋并不意外这个结果，拿起图纸看，缓慢道：“我跟付瑞换了，现在……”
旁边的郭城宇想拿烟出来抽。
池骋不咸不淡地瞥了眼他：“别抽，付瑞是运动员。”
“……”郭城宇拿烟的手一顿，又塞回去，“说起来，你以前说过，付瑞成年前，咱们别在他面前抽烟。结果成年了，跑去当运动员，还是不给抽。你可真行。”
池骋收回目光接着说：“现在我是赛车手，付瑞是领航员，我俩换了，你觉得我能跑就行。”
“那得更改一下报名信息了。”郭城宇也不意外。
报名期间都是属于可磨合期的，只是很少有人临近开赛才换人。
“剩下的，等他休息好就去练。”池骋说完，将图纸放桌上，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，犹豫开口：“你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？”郭城宇问。
“他是不是，打小，就喜欢我？”
打小的无数次看向他时沉默的眼神，包括被当成小孩丢在身后，被当成工具人拉去拍照，看着他们的意气风发，洋溢的青春，也包括付瑞十四岁时在路边自己安排的偶遇。
郭城宇还没开口，池骋身后一个枕头飞过来，精确地正中池骋的后脑勺，池骋低了下头，那枕头又弹到地上。
身后传来付瑞沙哑又暴躁的声音：“要点脸啊，臭小子。”
“臭小子？”郭城宇看着他俩这诡异的称呼。
不应该宝宝老公啥的吗？
池骋摸着后脑勺，捡起枕头，瞥了眼他：“你懂什么？他心理年龄比咱大，我管他叫哥也正常。”
郭城宇：“……”
倒反天罡啊，他明明记得‘臭小子’这个称呼是池骋叫付瑞从小就叫到大的，甚至付瑞刚回国那会还在叫。
池骋过去跪坐在床边，帮床上的人理了两下呆毛，他眼睛迷迷糊糊地眯成缝，身子往旁边一倒，池骋一只手摊开手心接住他脸颊，人就这么趴在池骋的大手心里睡过去了。
池骋无声地笑了笑，刚想把人放下来，付瑞的手机亮起屏幕。
是他母亲发来的消息：来我公司一趟。
“瑞瑞，起床了。”池骋喊他，用接住他脸的手，拇指指腹摸了两下他鼻尖。
“加钱，再睡一天。”付瑞咕哝说。
“二妈找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没动静了。
池骋把人搬去浴室洗漱，洗澡，洗澡前还不忘把玻璃帘子拉上，完全隔离外面那人的视线，换好衣服又从浴室出来。
郭城宇趴在沙发边上看，神色呆滞，好特么顺手。
再看自己老婆……朋友圈还是屏蔽他的状态。
聊天内容也只有收钱这一条，别的一概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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