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端着面团上的齿痕画下来就去义庄找燕迟和秦菀。
一进门就发现里边气氛有些紧绷。而霍怀信原本奉付瑞的命令，沿着路线去搜这十里地。
如果凶手在送嫁队伍里，那第一时间就被拘起来的送嫁队伍，应是没时间处理丢失的脑袋。
应该会在凶案现场藏起来，等凶手摆脱嫌疑被放出来后就会去捡回来处理，这也是付瑞非要拘他们的原因。
所以刚刚付瑞就跟霍怀信分开行动，让他们去寻脑袋，付瑞负责审。
现在霍怀信也捧着一个木箱子，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秦菀和燕迟。
付瑞进去开口打破僵局：“怎么了？”
霍怀信看到他就松了口气，说：“付大人，下官找回头颅，确认死者身份就是宋柔，而秦九娘子勘验出宋柔有与人私通的嫌疑，燕世子却说此事尚不可公开。”
里面的两人一同看向付瑞。
燕迟：“不是你让我们商量着来吗？”
秦菀：“勘验是为还真相大白，怎么能因畏惧宋国公而不公开？”
付瑞颇有些无奈，从怀里掏出个令牌，没什么表情地说：“我是巡按御史，代天子巡察各地，有先斩后奏之权，我的行动代表皇帝的意识，区区宋国公，即便是他亲自来了，我也有权以阻挠办案为由先拘留他，他越得过我？”
燕迟：“……”
燕迟：那既然付瑞权势滔天，先前还装模作样地求我，是在给我撒娇？
付瑞被盯得浑身不自在，把一张纸递给秦菀，“这上面是我照着魏言之的齿印画的齿痕，你比对一下死者肩上的齿痕。”
秦菀眼前一亮，这种痕验倒是少见，她脱了手套，拿着纸张在死者肩上的咬痕处来回比对。
“秦菀，你看过来。”付瑞喊了一声。
秦菀皱眉看过去。
付瑞突然伸手把燕迟给拽过来，两人面对面时，付瑞握住燕迟的两胳膊，踮起脚，低头靠近燕迟的右边肩膀。
燕迟浑身僵住。
付瑞却没发现，自顾自地跟秦菀说：“伤口比较朝下，应是二人面对面交合时咬的，如果背对着咬，应该偏向往肩后，你拿反了。”
燕迟垂眸看肩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“哦。”秦菀连忙换了个方向继续比对，又没忍住多看一眼付瑞踮着脚贴燕迟怀里的动作。
付瑞推开燕迟，皱眉道：“干活啊，笑什么？”
秦菀很是无辜：“只是觉得，以你的身高，还是让燕世子咬你，比较有说服力。”
“……”付瑞一阵憋屈。
燕迟也冲付瑞笑容灿烂，“明明是同龄，一同长大的好兄弟，你怎么突然不长了？”
付瑞面不改色，一肘子捅向他的腰，后者捂着腰，弓着背，倒吸一口凉气。
付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淡淡道：“他给我低头不就好了。”
燕迟在一旁敢怒不敢言。
秦菀迅速比对完，并说：“基本一致，伤口腐烂一天，可能有点偏差。”
“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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