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确实看到少爷与人私会,少爷想、想杀我灭口,我、我……”莲叶身子还害怕得发抖,说话也不清晰。
“你是被吓糊涂了吗!”三老爷怒骂道。
他想上手打莲叶耳光。燕迟今晚属于理亏的一方,但默不作声地转头瞥秦安,秦安被吓得又把巴掌收回去。
付瑞指了指莲叶脖子上的红痕,转头看秦菀:“九妹妹,你看这可是绳索的勒痕?可跟地上那根绳索一致?”
秦菀凑过来仔细一看,又捡起绳索仔细检查比对,点头道:“确实一致。”
秦安深吸了口气,指着那边还跪在燕迟旁边的白枫说:“那为何不能是他?他夜半三更私闯民宅已经是犯了律法!他才最可疑!我定会跟大哥如实相告!”
白枫急哄哄地站起来:“你自家的婢女都说是你儿子——”
付瑞抬了抬手,阻止他往下说,转身看向秦安,淡笑道:“三舅,既如此,那你便与大舅说吧。”
白枫疑惑不解,又有些无助地看向自家主子,他什么意思?
燕迟轻轻摇了摇头,再次看向付瑞时,眼底黑沉沉的,只映着他的背影,低下头时,又流露出一点无奈的纵容的笑。
付瑞接着说:“但是,大表哥杀人未遂属实,我必须送官府。”
燕迟喊了声:“带走!”
在他身后跟来的霍怀信,让手下把秦琛给带走。
“你!”
秦安被付瑞刺激,转身就回去要写信,不仅要制裁睿王世子,更要控告付瑞和睿王世子串通一气!
这一晚的闹剧,以秦琛被带走收尾。
都说秦琛和采荷私会,却没有确凿证据,就连那桌上的画像也是穿着红嫁衣,但没画脸的画像,根本无法作证。
但这消息还是在府上传开,莲叶这丫鬟在府上是待不下去,而且她也被吓得不轻,记录口供后,便离开秦府。
秦老夫人把采荷叫去屋里:“你老实交代,可有此事?”
采荷扑通一下跪地,“回老夫人,婢女整晚都在二房的院子里啊!”
林氏说:“那夜也深,没看清认错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秦老夫人淡淡道,“那你在付瑞身边几日,可有什么消息?”
采荷迷茫地摇摇头:“表少爷白日就跟燕世子在外边喝酒,听曲,晚上回来也只是和九娘子打个招呼便洗洗睡下,并无不妥。”
秦家三房没有一个在官场,更不了解案子的事,根本想不明白付瑞此举有任何用意。
另一边。
付瑞回到秦菀的院子里,让茯苓守门口,跟秦菀说:“原本是概率问题,现在确认她就是我要找的人。”
原本想,近两年入府的丫鬟里,混到现在大多是二等丫鬟。
但一想一个能蛰伏十年的人,不可能两年多还是个二等丫鬟,所以才将目光放在采荷身上。
原本不确定有没有这个杨家孤女,现在确定,采荷肯定是。
她和秦琛私通不私通没什么大不了,顶多是纳个填房,也算除奴籍一飞冲天了。
但采荷将秦琛撇得太决绝,反而让付瑞觉得,她是在利用秦琛。
发现秦琛被抓,已然没用,所以又迅速撇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