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将事情原委告知秦菀,秦菀奇怪道:“那她为何入府的两年来一个都没杀?既然混到了近身伺候,多得是下手的机会吧?”
付瑞朝她扬起笑一点笑:“所以,她肯定还有秘密,可能秦琛只是她的一枚棋子,现在棋子被毁,她需要新的棋子,这个时候,就需要九妹妹你跟她说说贴心话了……”
“贴心话?”秦菀不解道,但转念一想,“你的好话?”
付瑞点头:“对,你要不经意地告诉她,我回秦府的真实目的,是在查案,让她相信我,让她引导我去探访她的秘密。”
秦菀:“何不直接问她?”
付瑞侧头看她:“你觉得她会轻易说出口藏在心里十年的深仇大恨吗?”
秦菀不吭声了。
付瑞:“官府代表了法律,可当法律无法带来正义时,私人报复成了正当且高尚的行为。”
秦菀皱起眉:“这句话,不对。”
付瑞:“却极具无奈的合理性。”
秦菀再次沉默。
付瑞:“但当官的,不就是要让法律足以承载正义吗?你的目的是要转变她的极端想法,合理报仇的法子多得是,无需采用委身秦琛再利用他的法子。”
天一亮,荆州的某家酒楼内。
付瑞和燕迟、白枫都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喝酒,时不时看窗外一眼。
白枫着急得走来走去,“我是不是犯大错了?”
付瑞淡定道: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你救了莲叶,怎么能算错呢?”
白枫哎呀一声,愁容满面:“可我监视秦府的事一旦闹到忠勇侯那,忠勇侯再跟太子一诉苦,我主子岂不是树敌了?”
燕迟比付瑞更淡定,“我树敌还少吗?不过你有这觉悟也不错,下次你可以用暗招,别跳下去。”
“下次?拜托,主子,我堂堂将军,能监视已经不错了,什么暗招不暗招的。”白枫喊道,“要是换别的暗卫,他们可能救都不救。”
付瑞点点头,“所以啊,还得你来,因为你善良,要是不管不顾,只为来个当场捉拿,采荷失了贞洁,仇也报不得了,还背上一条莲叶的命。”
白枫皱眉,有气无力道:“少爷您是在夸我吗?那我谢谢你哈。”
燕迟忽地一顿,拉白枫过来,指着窗外底下一个骑马路过的男人:“看到那个没有?”
白枫点点头:“怎么了?”
燕迟:“他是从秦府出来送告状信的家丁。”
白枫跃跃欲试:“让我去杀人灭口?我来了!”
他一脚踏上窗台。
付瑞及时把他扒拉回来:“是把他的信,绕过京城忠勇侯府,送去吏部,给一个叫彭玉的。”
彭玉是付瑞的同年榜眼,一同入朝为官,又一同在吏部任职,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了。
白枫不可置信:“送吏部?那吏部岂不是还会送去给皇上?你不为主子想着压下事情,还想闹到皇上面前?你置我家主子于何地?”
燕迟拍拍他肩膀,“让你去你就去。”
“主子!他在利用你!他早不是你心心念的童年初恋了!”白枫没忍住大喊,“你清醒一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