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京城都没把燕离这个义王世子当回事，毕竟燕离看起来是最没权势的。
相反，只有付瑞才知道，皇帝是有多偏爱燕离。
当然付瑞从没想那么多，也是真心和燕离交友。燕离小时候是跟在燕迟身后的跟屁虫，燕迟去了朔西，他才成了付瑞的跟屁虫。
付瑞把跟屁虫放下来，说：“沉死了，一边儿去。”
燕离嬉皮笑脸地落地，指了指马车：“两年不见，去喝一杯？”
付瑞顺着看过去，那边马车旁还有个他的好友，彭玉。
这两年就是彭玉在京城替他周旋。
付瑞走过去，说：“我得先回家一趟见见我娘。还没见过我娘呢，我娘该想我了。”
“娘啊娘的，你就是个娘宝。”燕离嫌弃道。
“呵，你娘不把你当宝？”
“……”
燕离想到自己娘整日闭门不出，有时候为了抄写经书烧香拜佛，连面都不见，就心中难免梗塞。
“你看你，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彭玉笑道，“上车，送瑞儿回家。”
付瑞和燕离一同上车，与此同时，皇宫门口内走出来一个捧着诏书的太监。
马车离开，彭玉特意绕了一下去一趟吏部。
那吏部门口围了一群人。
“嚯，吏部尚书果然是付大人啊，还封了肃清侯。”
“付大人乃我朝第一少年状元，这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听说付大人在外两年去历练，可杀不少贪官，看来是个好样的。”
付瑞听得不好意思起来，但佯装面无表情地说：“能让车子走快点吗？我饿。”
燕离看他一眼：“人家不也是为了让你听听评价吗？你不知道，你没回来那会，京城发生了多大热闹。”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付瑞问。
燕离一拍彭玉胸膛，“兄弟，告诉他。”
彭玉轻咳一声，瞥了眼他，才说：“倒也没什么，秦述不是被革职，又被降爵吗？他本想推举自己的门生上位，避免大权旁落，于是给你造谣，说你忘恩负义，说你将刀子挥向自家人，亲舅舅都敢算计。一时之间，朝臣之间，全是骂你的。”
付瑞点了下头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皇上把骂你的，给砍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其实也不难猜皇帝会这么做，你母亲这两年给皇室上供了不少军粮，甚至低价上交了一批又一批的原材料，帮兵部和工部，建造了不少精良武装和设备，现在大周国力强盛，边防声势浩大，有一半你母亲的功劳。你母亲掌握着一张又一张的武装设计机密，整个朝堂都给供着哄着，何况你是她儿子。”
付瑞笑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燕离，“我就娘宝怎么了？”
燕离朝他翻了个白眼。
彭玉闷笑：“现在秦述只能指望将自己女儿嫁给太子，借此拉拢势力，希望以后太子上位，能记着点他的好，好借从龙之功让秦家恢复爵位。”
付瑞也表情认真起来：“恐怕他想错了，追随太子并非良选，我这么做，不也是在保全他的根基，免得秦府落难，还害我母亲受牵连。”
“那你看好谁？”燕离不解道，“也没见你对成王多好，甚至还跟太子好一点。”
付瑞直勾勾地看着他，不吭声。
燕离：“？”
燕离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：“我知道你断袖，更知道我貌美如花，但你不能因此看上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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