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查清漓的案子,当晚又死一个——覃夫人。
而且是养在清晖园的奴籍女子。
这名字陌生,就连跟下人打听,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,燕迟问清晖园的主人庞辅良,还有看到梁上吊死的覃夫人时,脸上明显动容的刘仁励。
得到的答案也就只是旧相识。
燕迟只好又去一趟衙门,审问一下杨英。
另一边付瑞在屋里闲来无事地躺在凉亭喝粥。
周围昏暗,夜风舒爽,付瑞喝粥都喝得昏昏沉沉的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睡一整天,今晚你还睡得着吗?”燕离在旁边看着他。
“今晚那么多有趣的事发生,睡那么早干什么?”付瑞笑道。
“有趣?”燕离皱眉,拍了一掌他后腰。
付瑞倒吸一口凉气挺直腰杆。
燕离满眼纯真不解:“我看你像废了一样,还有趣呢?”
付瑞故作淡定地喝粥,不想理小屁孩。
“到点了,去睡觉。”
“哦。”
燕离兴致缺缺地离场。
周围陷入沉寂。
付瑞不紧不慢地继续喝粥,喝完酒躺在凉亭里休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快睡着,忽然感觉有一块湿布捂住他口鼻,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,便失去意识。
等付瑞一觉睡醒恢复意识,他眼前是黑暗的,似乎有一块黑布蒙在他眼睛上,他双手被捆绑在身后,坐在一把椅子上。
周围的空气是潮湿的,但付瑞能感受到两个脚步声,根据轻微的空气流动,这两个人在朝着付瑞走来。
“告密信在哪?为何到处搜都找不到?”
一把刀架在付瑞的脖子上。
付瑞倒是从容,开口道:“说话的是刘仁励,我左边的是庞辅良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又仔细观察付瑞眼睛上的布条,绑得死死的,没可能看得到他俩。
“你猜错了。”庞辅良说。
付瑞:“我又不傻,我过目不忘,自然也能一遍记住我有心记住的脚步,以及说话声。”
刘仁励嗤笑一声,将自己脸上的黑面罩拉下来:“听说,当今吏部尚书十四岁中状元,自幼过目不忘,果真如此。”
付瑞没吭声。
庞辅良:“告密信到底在哪?”
付瑞:“那么重要的东西,我怎么可能放身上?”
“其实根本没有告密信吧?”刘仁励试探道,“那院子里里外外我都搜遍了。”
“怎么没有?”付瑞被黑纱布遮住眼睛后,仅露出的下半张脸,扬起一点嘴角,一字一句道:“黄、金、大、劫、案。主谋庞辅良,刘仁励。”
刘仁励眼角一抽,气愤得一时失了理智:“我就知道那贱人,就光保全她自己和清筠,把我们推出去顶罪。”
“那这么说,你俩承认了?”付瑞好笑道。
虽然没听明白“清筠”又是谁,但付瑞还得继续激他们,便故作自己也知道真相。
庞辅良倒是淡定:“有什么不好承认的,反正你今天都要死了。”
付瑞趁机追问:“反正我都要死了,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?你们当初是怎么杀张将军一家?按理说,那些黄金有人守着,你们几个人,怎么打得过一个军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