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辅良却不接他茬：“你把告密信给我交出来，我留你一命。当年的案子已经没了线索，你若是想重翻旧案，你也没证据抓我们，你想提就提。只要你交出来，我们就放你走。”
“可笑。”付瑞淡漠道，“既然你们连我本人去告密都不怕，又何惧一封告密信？你们根本不想给我活路。”
两个被说中心事的人一顿，都有些气恼。
刘仁励把长剑抵在付瑞的脖子上，借着屋内的烛光，隐约看到上边一点红痕，以及那挑衅的嘴角。
刘仁励眼角一抽：“我为何要跟你废话？”
长剑就要落下。
付瑞又开口：“我只是想死得明白，反正你们也不想放我走……这样，只要你们告诉我，我就把告密信的位置在哪，告诉你们。”
那两人相视一眼，付瑞能如此精准说出案子，以及他俩的身份，他们并不怀疑告密信的存在。
刘仁励缓缓道：“十五年前，是清筠和清漓一同假扮厨娘，混入官兵入住的客栈，下毒毒害所有官兵，我们才那么容易得手。”
付瑞：“那清筠又是谁？”
刘仁励：“清筠，就是清漓的师父，双清班的前班主，也是今天死的覃夫人。”
他和庞辅良原本还在互相质疑对方把覃夫人给杀害，但他们还是选择合伙先把付瑞抓走问出告密信的下落。
今天又死人了？这付瑞倒是没听说。
但付瑞故作镇定地说：“然后你们四个就一起截杀了他们？”
庞辅良冷笑道：“不，张将军一家是被我们虐杀的。张将军被一枪捅死，他老婆被勒死，两个孩子是被扔井里溺死的，后面还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付瑞不可置信道。
庞辅良像是没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，自顾自地说：“张将军娶的老婆清曦，是当时和清筠一起经营双清班的戏子，当时双清班有两个班主，她俩都是班主，也都是贱籍出身，清曦却嫁入将门，过上了好日子，清筠嫉妒清曦，非要虐杀他们一家才肯帮忙截货。”
付瑞听完面不改色，被绑在身后的手却捏紧拳头。
他现在被情绪支配着大脑，一切行动有失水准，干脆不说话了。
庞辅良似乎看出来他的沉默，便拿剑挑起付瑞的下巴：
“你年轻有为，应该也不想那么早死吧？可以说，死了你一个，整个大周的国运得倒退百年，尤其是武装军备上。”
庞辅良也是做生意的，自然也知道秦可靠什么发家。
“杀了，怪可惜的……”庞辅良半眯起眼，“说吧，告密信在哪？”
付瑞却绷不住地嗤笑：“没有告密信。”
两人却一同愣住，“什么？”
付瑞缓缓道：“我说，没有告密信。那张纸是我塞进去，又拿出来，为了引诱你们抓我，故意不说全，其实那个时候我只知道这个案子的存在，却不知道谁是凶手。现在你俩都自己承认了。”
“你！”庞辅良恼羞成怒，就要一剑抹了他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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