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离17

　　等燕离睡醒，一起吃完最后一顿早膳，付瑞就跟他说：“绝交。”

　　没想到燕离答应得还很爽快：“嗯嗯嗯。”

　　付瑞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几息，看到他确实没难过的情绪，有点心酸的同时，也放心了。

　　果断扭头走人。

　　这小子太会撒娇了，稍不留神，被哄得裤衩都不剩。

　　不过还好，这小子虽然年轻，但听话，一教就会，昨晚表现得也不算太灾难。

　　小屁孩满足了，他也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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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日子好似回到几个月前的平静。

　　一个人钓鱼，一个人纵马，一个人去巡店，付瑞依旧是半个月去巡一次店，但没再见过燕离，而且问掌柜也说他没再来过。

　　年三十那天，秦可才从外地回来，身后还真带一串漂亮美少年，认真道：“儿子，这几个合你眼吗？”

　　付瑞神情古怪地看他娘，想给母亲一个别来无恙的拥抱，也被这话给生生憋住。

　　秦可看出儿子的不情愿皱了皱眉，奇怪道：“这是为娘在江南时寻到的最漂亮年轻，身份干净，还没开苞的小男孩了。”

　　“你这叫拐卖。”付瑞淡淡道。

　　秦可：“我们是雇佣关系，算咱们府上的家丁。”

　　那几个美少年疯狂点头，拿了钱就得办事，这是他们事先就知道的事。

　　付瑞：“家丁就应该干家丁的事。”

　　秦可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她看了看管家，管家还回去一个心虚又讨好的笑。

　　行吧，看样子她叮嘱的话，她儿子不仅没听，还犯了个彻底。

　　“那你们几个留少爷院子里做事吧，需要伺候的时候要听话。”秦可跟几个美少年吩咐，“管家，带他们下去。”

　　“好的，家主。”

　　屋里就剩母子俩。

　　知子莫若母，还没说什么，秦可光是看此时付瑞浑身提不起兴致的样子，就知道自己那一封信给人压力不小。

　　“走。”

　　付瑞抬头看她：“走哪去？”

　　秦可理所应当地说：“去庙里拜拜啊，祈求新年平安什么的。你陪娘去。”

　　“好吧。”

　　付瑞也没反驳，跟在母亲身旁一起出门坐马车出发。

　　在马车里的一路上，付瑞都跟母亲报告一番在京城里的店铺近来的收益状况。

　　“那些我听管家说就行，我知道你基本没干活。”秦可打断付瑞那并不真诚也不老实的话。

　　付瑞抿了下唇，心虚地撇开脑袋看向窗外，这时恰好看到一座寺庙的大门。

　　大概是因为过年，庙里很热闹，来求姻缘，求丰收，求平安。

　　佛像庄严肃穆，付瑞自然不会跟着去求佛。

　　母亲去哪，他就去哪。

　　不知不觉他就跟着秦可拐到寺庙的一间偏院。

　　转眼看向正堂时，付瑞瞳孔猝然一缩，心脏迅速下坠——燕离站在佛堂门外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路过，却无一人和他有交流，背影看起来与外界格格不入。

　　付瑞站在走廊下，目光定在那鲜红的背影上，好些天没见，这小屁孩似乎又消瘦了。

　　秦可回头看一儿子那明显的动摇，轻笑一声。

　　真是一身反骨。

　　都那般叮嘱了，怎么就陷得这么深？

　　“走啊。”秦可催促道。

　　付瑞回过神，跟在她身后朝着那佛堂靠近。

　　燕离似乎也听到脚步声，抬头看到是付瑞，和他一样的反应，瞳孔惊颤。

　　两人眼神交汇的时间很短暂，是燕离先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