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不知道母亲的用意，但现在显然他也没有和义王妃聊下去的心情，起身行个礼就走了。
“王妃别见怪，他就小孩子脾气。”
秦可赶紧跟义王妃解释。
义王妃却坦荡地笑了笑：“我儿能遇到一个会心疼他的人，那是他的福气，我倒是不介意。”
秦可意外地挑挑眉：“那王妃为何这般对他……？”
燕离的处境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人尽皆知的，百姓表面尊敬他，但同阶级的人无一看得起他。
有一年她被邀请进皇宫参加宴会，当时小小只的燕离，明明是皇帝的义子，也算半个皇子，但无人关照，无人在意，自己在角落吃吃喝喝，眼神迷茫又生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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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付瑞从偏厅出来外边，原本就是冲动行事，一出来就不知道往哪去。
外面来来往往的还是些来烧香拜佛的百姓，有个小孩跑着过去摔一跤，燕离看到后将小孩抱起来，递了块糖给她。
最近气温越来越低，天上飘着雪，燕离身上还是穿着那一件黑绒大氅，冻得他鼻尖有些红，眼神依旧明亮，动作轻柔地给小孩拍掉她身上的碎雪。
这一幕在付瑞眼中，比任何雪天风景都好看。
小孩被长辈带走，剩下燕离一个人无聊地站在那儿，等着母亲出来，好带人回家吃一顿年夜饭。
付瑞走过去，在燕离抬头看他前，就明知故问：“世子爷，您冷不冷？”
燕离看向他，缓慢又无辜地眨了下眼，要是以前就直说冷了，但现在还是谨慎地想了想，说：“不冷……”
付瑞瞪他，没好气地咕哝：“我冷，借个大氅。”
燕离丝毫没犹豫，抬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下……还没解开绳子，付瑞却朝他走过来。
他动作缓慢停住，疑惑不解的目光停留在付瑞身上，而后者径直钻进他怀里，大氅内的一双手紧紧搂上他后背。
“暖了。”
怀里人发出很轻的一声慨叹。
燕离下意识地将大氅撑起来，将付瑞的整个身体盖住，轻笑一声：“不是绝交了吗？这算什么？”
“影响我取暖吗？”怀里人头也不抬。
“你有真气护体，我又没有。”燕离毫不犹豫拆穿他的谎言。
付瑞咂摸了下嘴，“说点骚话。”
燕离：“想你了。”
付瑞“嗯”了声，倒是符合少年人语录里最骚的程度，但在他听来却刚刚好：“爱听。”
“你和我母亲说什么了？”燕离扬了扬嘴角问。
“你娘让我带你闯荡江湖。”付瑞总结一番王妃那无厘头的问话。
付瑞从他怀里退开，认真地问他：“燕离，你以后想做什么？”
“想吃小老板的软饭。”燕离倒是一如既往地诚恳且没出息。
付瑞：“……”
他看着燕离，两人还是保持着被黑大氅包裹相拥的姿势，所有的冷意都被隔绝在外，身上暖洋洋的。
付瑞：“哪怕放弃你现在的身份地位？”
荣华富贵他可以给，贵族身份却是他这平民百姓给不了的。
燕离点点头：“再说，我能有什么身份？”
“那私奔吗弟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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