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嘛呢?”
付瑞拎着一件大氅从屋里出来,盖在他肩上。
燕离眼神一顿,刻刀错位戳到手指头,刺痛让他懊恼地皱了下眉头。
付瑞捧起他手指,一阵白光闪过,那点小伤口迅速愈合了。
“这也是真气?这么厉害?”燕离好奇道。
付瑞语气像哄小孩似的:“对啊,你老实跟我说你在干嘛,以后我教你练真气。”
“哦,我在雕刻啊,送你的。”燕离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作品,一支很细的笔杆,“笔头,你喜欢软毫还是硬毫?我亲自给你抓来薅上去。”
付瑞坐他旁边,单手支着脑袋,随口问:“我要是喜欢硬的呢?”
“硬的?”燕离一点没多想,还认真思考,“黄鼠狼的尾毛弹性比较强。”
付瑞沉默几许,看了眼他刻的东西,还有几个字:白首不离。
“你怎么突然给我送这个?这原本是簪子吧?我又用不上。”付瑞好笑道。
燕离“哦”了声,刚刚还在跃跃欲试的表情,这会渐渐暗淡,“母亲送你的,让我刻成一支笔,再送你,毕竟你是小老板嘛。”
“若是你娘送的,那我也不会用啊,我肯定是珍藏起来的。”付瑞说,抬头就看到燕离兴致不高,“你怎么了?”
燕离放下手中的刻刀和笔杆,“你有没有觉得,母亲她们最近怪怪的?好像在密谋什么似的?”
付瑞愣了一瞬,回忆起最近发现店里会武功的店员是越来越多,并且都很低调地潜伏在城里各个角落,很难不联想起她们是在密谋什么。
“不管你娘想做什么,肯定是我娘怂恿的,既然是我娘怂恿的,那肯定是有准备的,你放轻松就是了。”
听付瑞这么说,燕离也渐渐放松,在他看来,付瑞是很靠谱的存在,而付瑞的母亲更靠谱,仿佛天塌了都有这对母子顶着的踏实感。
“母亲心里总装着事,我光是让她出门多见见我就花了好多年,她心里的事,我更是无从知晓……她似乎对父皇有很大的敌意。”
“敌意?”付瑞皱了皱眉,“那你对你父皇什么感觉?”
燕离回想道:“他对我很好啊,从小就很多人排斥我,但父皇会为了管教我,把我接进宫送去太后那儿抚养,后来大点该出宫回府上住,这才离开皇宫,没多久就遇上你了。”
付瑞回想一下刚遇到燕离那会,这小子才十八岁,一个在太后膝下长大,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这么把他撩得神魂颠倒。
“……”
清晨天刚亮,付瑞休息一天陪燕离上街逛逛早市。
要让燕离亲自抓黄鼠狼,付瑞那也是舍不得的,还不如上街买一只兔子随便薅点毛。
但买回来一只小白兔,刚做好一支笔,两人就在秦府厨房门口吵起架。
付瑞抱着兔子很是严肃地拒绝:“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他?”
燕离听到这夹得没边的调调,想杀了这只兔子的心情飙到顶峰。
“可爱有成熟重要吗?”燕离反问。
“哎哟。”付瑞捏住俩兔耳朵,很嫌弃地绕着燕离走了,嘴里还嘟囔着:“这可是兔儿神,掌管咱俩姻缘的存在。”
燕离看着他的背影,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,结果那只兔子突然踹了脚付瑞的胸膛,跳出去了。
付瑞揉两下胸口,声音也不夹了:“燕离,它踢我!红烧!”
燕离憋着笑赶紧去把兔子抓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