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月如歌,肖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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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比分手六年后,还抱着前任的定情信物睡觉,被前任当场抓包更尴尬的呢?
还躺在客栈床上的付瑞睡眼惺忪,盯着天花板稍作思量。
哦,还真有:前任还带着一群官兵围观他。
前任还指着床上还没睡醒的付瑞说:“就是他。”
其中一位差大哥手持一份画像,怼到付瑞面前,凶巴巴地喊:“睁开眼睛好好看,这是你吗?”
付瑞昨晚宿醉,头疼,揉了两下眉心,抬手时顺道发现自己手上还抱着一把剑——嗯,当年刚在一起时,前任送的,剑柄上还镶嵌一枚绿翡,绿翡上还刻有浅浅的画,猪头。
就是一只猪的脑袋。
代表着……付瑞。这世上敢这么称呼他的也只有一人。
付瑞很想把剑扔一边去,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他坐起来,一股酸痛从尾椎骨直窜脑门,他瞬间清醒,脸色煞白。
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大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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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似乎从始至终都没说话,哭腔只会让他更加发了狠,付瑞疼得厉害,还咬了对方一口。
“……”
“回答问题!”差大哥声音又扬起来。
付瑞被吓得一哆嗦,迅速从记忆中回神。
边上的肖珏面不改色,只是听到这凶狠的语气,定在付瑞脸上的目光,渐渐变得冷冽移向差大哥。
“小声点,我头疼。”肖珏道。
差大哥悻悻然地笑了笑,回头给肖珏赔礼:“见笑了。”
而此时的付瑞反应过来昨晚经历了什么时,又揉两下眉心,先解决眼前的事。
那差大哥手上拿的画像,栩栩如生,就是付瑞本人。
“是我。”声音沙哑得很难听。
差大哥欣然一笑:“有人报官说,你猥亵他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付瑞:“……”谁?
他转头看向那边杵着的肖珏,六年了还是那副死样子,除了脸部线条看着比以前硬朗些,没什么变化——不,应该是变无情了。
好歹谈过半年,不说念旧情,刚见面就这么搞他。
差大哥要把付瑞给拉走,他下床后腿都是软的,站直起来后,严肃道:“等会,谁猥亵谁?”
差大哥都有点底气不足。
虽然报官的是他们当地的守卫都督,自然应该偏袒一些,但仔细看这年轻人下床后的身高,身形,比都督矮一截,比都督瘦一圈。
连站都站不稳,现在腿还在抖。
差大哥还没说话,肖珏不急不忙地将领口拉下来,露出脖颈上的吻痕,和肩头的咬痕。
“要比对一下吗?”肖珏声线极其冷淡。
付瑞:“……”
这回轮到他心虚,毕竟宿醉后看到喜欢的帅哥主动冲上去啃一口,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事。
付瑞试图在自己身上找找吻痕咬痕,疯狂扒拉自己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口,露出大片雪白的风光。
肩头的衣服往下一垮,什么都没有。
但是我屁股痛啊!我才是受害者!
这话要怎么跟官兵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