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一巴掌打在付瑞还在不断扒拉自己衣服的手背上。
打断付瑞寻找证据的想法。
也打断旁边差大哥看着付瑞的风光时色眯眯的眼神。
垮下来的半边领子也被肖珏拽回去。
这动作看着倒是让人浮想联翩。
但下一刻肖珏顺手拽住付瑞两边领口，看着像在威胁他。
付瑞被迫贴近肖珏，脸色不虞地对峙一会，扭头就喊：“差大哥，他要打我！”
哪知差大哥根本就是站肖珏那边的。
“带走吧。”肖珏甩开他。
肖珏这么一说，差大哥并没打算为付瑞主持公道，拉着他回衙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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掖州衙门，审讯室内昏暗一片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付瑞。”
“打哪来？”
“京城。”
“京城的人怎么跑到这了？”
差大哥问到这，肖珏也抬头，深而缓的眸子带着平静望向付瑞。
付瑞头也没抬：“被罢官了。”
原本是判他流放的——虽然是说流放，但朝廷里没人想他活着，基本是死路一条，甚至没流放到地方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那会还在坐牢，没等来流放通知，而是罢黜通知。
据说是有人在朝堂上帮他说话，他甚至没来得及打听是谁，就被撵出城。
一路游山玩水，最后觉得不甘心，既然文官之路走不通，那就走武官之道。
付瑞一向自信又乐观，挑了个最偏僻，环境最恶劣，难度系数最大的地方军队，申请加入，体检，顺利通过。
就是没想到，昨晚出来宿醉一场，在这碰到前任。
“罢、罢官？”差大哥声音都哆嗦起来，“你先前什么官？”
“吏部尚书。”
差大哥差点跪下去，虽然是被罢免，但这种情况二次上任的人也很多，只要有能力，只要朝廷需要，就一定会。
他们到底抓了个什么牛鬼蛇神啊！
他们可不想得罪这尊佛！
“因何被罢官？”差大哥试着问。
付瑞歪了歪脑袋，平静的视线落在差大哥身上，声线戏谑：“再问你就死了。”
差大哥不敢问了，只好专注案件：“你、你为何猥亵他？你们认识吗？”
付瑞抱着胳膊将身子往后靠，认真思考后给出答案：“谈过。”
“谈？”差大哥差点舌头捋不直，“谈什么？”
“谈情说爱啊。”付瑞如是说。
“是吗。”对面的某前任发出一声质疑。
付瑞：“……”不敢回答。
差大哥眼神复杂，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。
甚至不敢审问下去，只好看向肖珏，希望他能有主意。
“为何来这？来做什么？”肖珏大发慈悲地问。
付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终于看向肖珏，平静如一潭深渊。
两人的视线交汇，半晌，付瑞冷淡道：“这跟案子有什么关联吗？”
肖珏看了眼差大哥。
差大哥严肃道：“回答他！”
付瑞嘴角撇下一个不悦的弧度，缓缓道：“参军，掖州卫，昨日刚过了审，想到参军没法随意喝酒，所以昨晚出来喝个痛快。”
肖珏轻嗤一声，道：“你不知道掖州卫都督是谁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付瑞无所谓道，单手托腮撇开视线，不想看那张讨人厌的脸：“反正不管现在是谁，最后一定是我。”
“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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