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付瑞极其不情愿扛他出去，对方的眼神也略显无辜。
“瑞儿，发什么愣呢？肖家的马车来了，送他出去吧。”
魏先生催促道。
付瑞只好弯腰，抓起肖珏的一只胳膊扛肩上，扶着他腰，把人带起来走出庭院。
两人有身形差，付瑞扛着还挺费劲，走到回廊拐角，头顶传来很轻的感慨：“说好一同长大，你怎么没长个？”
付瑞：“？”
付瑞将肩上的胳膊一甩。
肖珏后背撞到墙上，加上醉酒，一时头晕眼花地看向付瑞。
付瑞一脚踹他小腿上，肖珏吃痛地弓腰，紧接着付瑞突然吻上他，咬破他嘴唇，血腥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。
“……”肖珏丝毫没感觉到痛，还眼睛亮了一瞬。
付瑞没有深入，退开便自信满满的笑——恶心不死你。
“你、断袖？”肖珏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兴奋的颤抖。
付瑞听到这调调，只当自己成功把人恶心到，扬起得意洋洋的坏笑：“是啊。”
他把手指抵在肖珏的胸膛来回挑逗，身子故意贴上去，两人的气息交融一起，嗓音婉转暧昧：
“怀瑾，要不要和我在一起，谈、情、说、爱？”
斥责？恶心？谩骂？落荒而逃？
不管哪一个反应，付瑞都爱听，他已经扬起胜利的嘴角。
“要。”
胜利的嘴角垮回去了。
-
付瑞思考许久，想知道肖珏这般利索答应的原因是什么。
首先排除喜欢。
按肖珏那心眼比沙子多的性子，付瑞觉得，他可能是看破了付瑞的捉弄之意。
轻易答应，那兴许是因为想和他见招拆招，反其道而行之，故意恶心他。
想到这，付瑞恍然大悟。
现在付瑞在吏部还是个小官，但他的出行可太招惹人眼了。
每次工作完出来，肖珏就一袭翩翩白衣，抱着胳膊杵在外边。
今天也是。
“肖家公子又来接你了？”
路过的同事笑得像在看热闹。
“啊……哈哈。”付瑞干笑两声，快步下去，把肖珏拽上马车。
马车出发打道回府，马车内付瑞一手把人按墙上壁咚。
肖珏神情淡淡，嘴边确有很微小的弧度，付瑞看出来他心情不错。
但付瑞想教训他，让他以后别来接他，只是之前警告过很多次，这人还是死皮赖脸地来。
还每次都说：“我们在谈情，理应如此。”
付瑞每回都无法反驳。
这次他得想个好点的说辞。
肖珏垂眸，眼底映着付瑞的模样，看着对方纠结的脸色，他只当付瑞在害羞。
那他应该主动点。
于是肖珏主动低头贴在付瑞耳边，像情人喃喃温存：“接吻吗？”
付瑞脑子一下卡壳：“什么？”
没等他反应过来，肖珏的吻先落下来。
付瑞睁大了眼，腰被一只手搂紧，那吻慢慢的，温吞的，控制得极好，很小心翼翼，没有莽撞，只有对劳累工作一天的付瑞安抚的温存。
和印象中那“狂甩”的吻大不一样。
让付瑞产生一种那个偷吻贼不是肖珏的感觉。
温柔得不像样。
付瑞耳边轰鸣，嘴角溢出一点闷吟，抓着那胳膊的手渐渐放松，脑子恍惚，身子发颤，近乎冲动地、动情地张口迎合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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