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窗能不熟吗？”
“那也没见你管楚昭叫昭儿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
程鲤素展开折扇，煞有介事地说：“这几年间，我在太医院，他在吏部，我们二人可以说是京城里叱咤风云的风云人……哎哎？你怎么不听我说完？”
肖珏再回营帐入口，先是掀开帘子，余光瞥见里边的人已经若无其事坐在桌前。
付瑞好似变了许多，没有天才少年在官场的张扬，像被打磨了棱角的平静，低垂的眉眼深黑，又比少年时更添几分肃穆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眼神平静到极致。
没有重逢的动摇，也没有对昨晚的翻云覆雨有任何意见。
就像少年时，付瑞被人强吻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是被狗咬了。倔得很。
昨晚事后，肖珏还特意把昏迷过去的付瑞带去没什么人的客栈，就是为了让官兵逼问付瑞出现在这的目的。
那么众目睽睽，付瑞对此竟也没什么要反问他的，乖顺得不像样。
营帐内，付瑞和肖珏面对面而坐，程鲤素在旁边，桌上摆满程鲤素带来的饭菜。
肖珏先是看一眼那药瓶，没有开封的痕迹。
本是想着付瑞那处怕是还肿着，今日只是报到，明日就得开始训练，如何受得？
“怎么不用？”肖珏问。
付瑞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瓶子，顿时眼神有些明显的不清不白，耳朵也在泛红，但他故作镇定道：“用不着。”
肖珏目光定在他的表情，微扬起嘴角，语气戏谑：“是够不着还是用不着？”
“你以为你技术多好？”付瑞反问。
肖珏刚扬起的嘴角又收回去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啊？”旁边的程鲤素听得云里雾里。
肖珏看他一眼：“大人说话，小孩别插嘴。吃饭。”
付瑞低头看一眼饭菜，便抬头和肖珏对视：“不腰斩，改下毒？”
程鲤素左看看付瑞，右看看肖珏，肖珏不动手拿筷子，他也不敢动，但这两人莫名的火药味十足。
按他们的只言片语是说，好像是付瑞猥亵了他舅舅？
舅舅被上了！？
难怪火气那么大。
程鲤素惊异了那么一瞬间，就接受这个事实。
他拍了拍肖珏的肩膀，语重心长：“舅舅~别那么小心眼嘛，而且，看你今日神清气爽，应该体验也不错，放过我好兄弟吧。”
肖珏横了一眼程鲤素，“再废话，送你回京城。”
搭在肖珏肩上的手，很没骨气地缩回去了。
随后肖珏看向付瑞，动手拿筷边吃边说：“你现在是我的兵，是赏是罚，都是我说了算。让你吃你就吃。”
程鲤素也看向付瑞，“吃吧，我好不容易跑那么远买的呢。”
“你买的？”付瑞挑了下眉，旋即动碗筷，低声说：“那我吃。”
肖珏：“？”
程鲤素嘿嘿地笑，“瑞儿可真乖，比某长辈可爱多了。”
“飞奴，送程公子回……”
“哎哎哎，我错了。”
三人没有一句闲话地吃完这顿饭，付瑞捧着飞奴拿进来的军装，转头问：“都督，请问新兵营帐在哪？”
语气平静又生疏。
肖珏言简意赅：“你住这。”
付瑞看着他，没吭声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