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俩什么时候搞一起了？”程鲤素震惊道。
肖珏、付瑞异口同声：“没搞。”
“哦……那就好。”程鲤素拍拍胸脯，松了口气：“要不然我好朋友变成我的舅母……我俩不就差辈了吗？”
肖珏出去一趟，路过付瑞时塞了一瓶小药瓶给他，动作说不上温柔，不小心指尖碰到对方的手心，然后二话不说拉着程鲤素出去。
付瑞捏着小瓶子看了眼肖珏的背影，很快外头传进肖珏的声音：“所有人，不许进营帐。”
“是！”
肖珏又让程鲤素去把付瑞那份军装和饭菜送来，打发走飞奴去查付瑞来这之前的行迹。
在他看来，尽管小插曲颇多，但让付瑞弃文从武，不仅跨度大，也不要命的疯。
不知不觉，肖珏一个人站在营帐外，背对营帐，低头复盘起昨日遇到付瑞时的情形。
昨日，肖珏在高处监视底下的招募和训练两不误，一转眼就看到报名参军的人群里的付瑞。
那一刻肖珏背在身后的手心都在冒汗。
付瑞报完名，择阅过就离开军营，他想也没想就跟上去。
一路到城里的酒楼，付瑞点了一堆好酒好菜，自顾自地吃。
他想知道付瑞为何会在这出现，但中途没有一点有用信息，哪怕付瑞喝醉了也没透露一句。
直到有姑娘要进付瑞所在的包间，肖珏才忍不住进去，把那姑娘打发走。
他抓起付瑞的胳膊，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拉起来，喉间发紧而低哑：“你来这干什么？”
付瑞没回答，想也知道这人不会回答。
被质问的人两颊上还带着红晕，醉眼迷离，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软倒在他身上。
肖珏双手抚上付瑞的腰背，鼻息下全是混着酒香的熟悉味道，耳膜被心跳震得发胀。
“你……站好。”肖珏语气越是平静，越是带有警告的意味。
但怀里的人似乎抬头审视他一会，那双迷蒙的眼睛，眼皮因为醉酒而耷拉，也不知道认出他没有。
随后付瑞勾着他脖子就吻上来。
顷刻间肖珏耳边好似有轰鸣声，压抑多年的念想全汇聚在这一刻爆发。
他推开付瑞，声音发颤地说：“你又想耍我玩是吗？”
付瑞还是没回答，喝醉酒的付瑞力气意外地大，肖珏后退一步，付瑞就追上来一步，抓着他胳膊不容置疑地追着吻他。
屋内灯影缓缓在付瑞眉间游移，像肖珏在边关常见的阴阳割晓，从相隔两地的难忘到情不自禁的接吻，从少年冲动到六年后如旧的动情。
“……”
此时此刻营帐外，原本面不改色的肖珏，在低头时才显露出不自然的表情，方才触碰过付瑞的指尖在发烫。
过去半个时辰。
“舅舅，瑞儿来太晚了，没剩什么饭菜，我去城里买了酒楼里的饭菜。”程鲤素兴高采烈地回来，看到肖珏黑沉沉的眼睛，又赶忙解释：
“没带酒，普通的饭菜，而且按你要求，都是清淡的。”
肖珏声音极淡：“瑞儿？你跟他很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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