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年过去,付瑞还住在他家对面。
以前同窗时,出门就碰见的概率那么高,后来是一次也没见上。
逢年过节能看到肖叔叔回来,而肖珏也还在外镇守一方。
做错了就是做错了,年少轻狂那一次,往后付瑞也就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。
直到边境传来肖仲武“穷兵黩武”战死沙场的消息,付瑞写了整整三本的折子参徐相,可他还没递上去,突然就被陷害入狱。
理由是贪污。
在付瑞坐牢期间,不知是谁,在朝堂上帮他说话,他这才没被流放,只是罢黜。
一路游山玩水,放松心情,去过江南,去过阙城。
后面路过阙城看到百姓于洪灾中家破人亡,哀恸悲怆,民不聊生。
在帮百姓重修房屋良田的同时,付瑞也寝食难安,直到萌生去参军的念头。
随便做点什么,总比什么都不做好。
却没想到这一随便,就给撞上早已放下多年的前任?
“你撒手。”
付瑞一路被拎到军营去,众目睽睽,好歹给他留点面子。
可惜那肖珏选择性耳聋。
军营里很多新兵蛋子,今天还只是先报到,领军装、分配生活用品和营帐的日子。
付瑞被肖珏提着后领子,踉跄着步伐跟肖珏走进一张营帐内。
“那小子谁啊?”
“怎么还能进都督的营帐?”
“可能认识的吧。”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,嘴边还带着一点笑意看着那俩人消失的背影。
其他人看向禾晏:“那小子跟你一样的小白脸。”
禾晏想了想,笃定道:“他比我白,睡着的样子特别乖,睡醒就先捂住嘴,同样身处囹圄,自己有一块饼就会先给别人吃,然后撒谎说自己还有,结果他什么都没有。细皮嫩肉的,身上还香香的。”
“你抱过?”
“……”
还真抱过。
当年被关小黑屋,付瑞不知被谁打晕,但魏先生说惩罚依旧算数,当时就是她把付瑞给公主抱进屋里的。
没错,她是当年女扮男装入学贤昌馆的何如非,现在改名换姓叫禾晏。
当年便是戴面具示人,现在什么都没戴,付瑞怕是也认不出她来了。
另一边。
付瑞被推进营帐后,身旁还有个不明所以的飞奴,以及用震惊的目光看付瑞的程鲤素。
“付瑞?”程鲤素诧异道,“你也参军了?”
付瑞双手垂在两侧,腰疼,还酸,屁股疼,腿还软,肚子又饿,脑子昏昏沉沉的,不想说话。
“脸色这么难看?”程鲤素伸手给付瑞把脉,缓慢地眨了下眼,“嗐,没事,纵欲过度而已……等、等会,什么过度?”
程鲤素差点怀疑自己的医术。
付瑞看他一眼,扬起一抹淡笑,随后看向肖珏:“素素作证,你若是因为我猥亵你,而罚我军棍,我能现在死给你看。”
“猥——?”程鲤素睁大眼睛来回看他俩。
飞奴也很识趣地退出营帐。
坐在上位的肖珏淡淡道:“一般不罚军棍,直接腰斩。”
付瑞沉默半晌,冷笑道:“你还不如在床上干死我,不然以后只能操下半身,又抱不到上半身,多渗人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