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让那小子先跟都督的熟人先勾搭上了。”
“那你刚刚也不说话啊。”
“我去，你也不看看这小子，虽然也是个小白脸，气场堪比都督啊。”
“我也觉得，比以前抓我的官老爷还有气场。”
付瑞听着他们的讨论，也不表态，径直就走进最里面靠墙的两个床铺。
“我叫付瑞。”付瑞抬头看眼前的小兄弟，对方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，他收敛心神，问：“你呢？”
“禾晏。”小兄弟回答。
付瑞扬起客气的笑：“河清海晏，字虽不同，但一听就是能保家卫国的好名字。”
“承你吉言。”这话让禾晏很受用地笑了笑，“你要睡靠墙的，还是旁边这个？”
“你靠墙吧。”付瑞说。
直到晚上，付瑞就后悔白天跟肖珏程鲤素客气。
这里边的打鼾声，堪比打雷，一点不夸张。
左右睡不着觉，付瑞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床铺，走出外面。
脚步一顿，付瑞抬头就能看到一道黑影在面前空地上背手而立，借着周围的火光，只看到一点神情淡漠的轮廓。
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，肖珏转头看过来，轻声说：“倒是比我想像中的能忍。”
付瑞看出来他是特意等在那儿的，不由迎过去，先公事公办地行个礼：“都督，怎么还不去睡？”
肖珏垂眸，不轻不重地睨向他下半身。
付瑞被他盯得不自在，下意识后退，想回头接着睡，也不要面对他。
肖珏却直接拉起他手腕，转身就走，迟了许久才回答他问题：“因为在想你这大少爷能在这破地方待多久。”
付瑞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，这会也不嘴硬了，盯着肖珏的背影，扬起讨好的笑：“既然如此，能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……”
肖珏边走边回头用余光看付瑞。
“能不能让我和素素一个营帐？”
肖珏看回正前方的漆黑小道，淡淡道：“不能。”
付瑞可惜地“啧”了声，看了一会前面的山路，开玩笑似的说：“你不会想带我去没人的地方，非礼我吧？”
“对。”
晚间的风还挺凉快，肖珏察觉身后的安静，又侧目看到付瑞目光里出现短暂的惊愕。
他声音微沉：“就许你耍流氓，不许我耍？”
走到一处温泉边上，肖珏才停住脚步将身后的付瑞往身前一拽，垂眸看他：“从小就这么不讲理，没长进。”
付瑞被迫贴近他，眼巴巴地望着他：“我、我没耍，那是喝醉了，还以为做梦呢。”
“哦。”肖珏目光戏谑，随口道：“你梦里这般饥渴？主动坐上来，还喊我名字……”
付瑞无地自容，恨不得直接跳温泉里。
肖珏埋头在他耳边，不咸不淡地说：“付瑞，你梦里有我啊。”
付瑞退开半步：“能别翻旧账吗？谁喝醉了能记事啊？”
肖珏站直后，微阖起眼，淡淡道：“把衣服脱了，去温泉泡会，疗伤。”
付瑞才反应过来，这温泉还有这功效，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扒干净，喃喃道：“早知如此，当初干嘛下手那么重？”
“我刚说过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身旁的男人声音十足冷漠，内容却很不正经：“你自己坐上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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