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凌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地打量起付瑞：“这里面就是一些我爹的书，不值钱，你还是从外面挑你喜欢的吧。”
“我也喜欢看书，有什么好看的藏书吗？”付瑞问。
孙凌皱起眉：“一些账本之类的……你知道的，我爹是知县，平时又管掖州卫军饷，又管商户税务。”
付瑞露出遗憾的神色：“那太可惜了。”
孙凌愣住：“可惜什么？”
付瑞：“外边这些我都见过，但没见过这种箱子，少爷，我能要这箱子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把里面的东西腾出来，我要个这种密码箱，以后装咱们的小金库如何？”付瑞提议完，又夹出软绵绵的声音：
“你不想拥有一个属于咱们的秘密金库吗？”
致命一击。
“想！”
孙凌大声回答，蹲下去就拉开箱子门，正要解密码时，回头看一眼付瑞：“瑞儿转过身去。”
“好哦。”付瑞笑道。
他背过身。
孙凌开始解开密码箱时，付瑞又默不作声地回头看。
这傻子可真逗。
在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，孙凌的手刚往箱子里面抻进去，眼前突然一黑，整个身子软倒在地。
付瑞将整个箱子扛上去，在孙凌的房间里坐着看。
原本他是想从孙凌手中找税簿，结果意外发现几本账本，越看越是触目惊心。
难怪肖珏说筹不到军饷，原来那么大一笔军饷，到这绕一圈，又全都从这转回了京城，徐敬甫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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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珏没给付瑞信号箭，只能凭感觉等着看时间差不多，足够付瑞在府里搜查东西了，便带着人直闯孙府。
孙祥福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干了什么事，匆忙上前来迎接：“肖都督！您？宴会在明日，您这深夜闯进来是想干什么？”
他自知自己没有肖珏官大，又求助似的看向府里的贵客，从京城来的兵部巡查使，相爷的门生楚昭。
楚昭也公事公办地上前一步：“肖都督，今日在万花楼，才刚说过多指教，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。”
肖珏推开他，目光冷冽睨向孙祥福，语气淡漠：“瑞儿呢。”
“瑞儿？”孙祥福懵了一下，低声问一句自己手下，“少爷最近又拐了谁？”
手下说：“少爷今日确实带了一名女孩回来，但他们进院之后，就再没有出来过，少爷也吩咐了，不许任何人打扰。”
孙祥福深吸了口气：“……”
这个逆子！白日宣淫！到现在还没结束！
“我舅舅问你话呢！”禾晏也不满地上前一步，嚷嚷着：“我媳妇儿呢！”
“这、这你们找人，找到我府上，也不合理啊！你们有搜查令吗！？”孙祥福硬挺起胸膛来。
“告诉你。”肖珏一把揪住他领口，目光阴鸷，冷声道：“瑞儿是我的！他要是受欺负了，用不着搜查令，我就把你这宅子给踏平！”
“你这有些冲动了，我会如实上报的。”楚昭皱眉说。
肖珏指挥手下去搜查，随后道：“那你最好把他和他儿子拐卖良家少女的事，也一同上报。”
楚昭看了眼孙祥福，对方显然心虚的样子，不像是假的。
“是真的吗？”楚昭一步步逼近孙祥福问。
孙祥福吞咽一下，紧张道：“怎、怎么可能……”
这时，禾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：“找到瑞儿了！”
“……”孙祥福两眼一黑。
孙凌这臭小子，怎么敢把手伸到军营的人去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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