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。
付瑞还在跟队早训,训到一半,他就被肖珏叫去营帐。
“干什么?”付瑞抹着汗问。
肖珏已然身穿一身铠甲,腰间夹着头盔,跟他说:“新兵就交给你跟禾晏了,有什么事,你俩商量着来。那几个教头练兵还行,真打起来,还得你俩顶着。”
“哟,你不是怀疑她奸细吗?”付瑞阴阳怪气起来。
肖珏动作亲昵地掐了下他脸,轻声说:“我可以不信他,但你那么信他,总有你的道理,我也不好和你作对。”
“你真没看出来她是谁?”付瑞问。
肖珏摇摇头。
付瑞:“你好瞎啊。”
肖珏却盯着他:“我就要去打仗,你不做点什么?”
做点什么?
付瑞想了一下,仰起头凑过去就要吻上。
肖珏稍微后仰躲开。
付瑞不悦地凶他:“你找死啊?”
肖珏沉沉地叹出口气:“亲了我还怎么出去?”
“不是你让我做我想做的吗?”付瑞瞪他,又凶一句:“蹲下来。”
没有一丝犹豫,肖珏微曲膝盖,直到和付瑞平视,方便对方吻他的高度。
付瑞侧头凑上去,不带任何情欲贴一下就撤回来。
“早点听话不就好了,没见过你这么不坦率的。”
肖珏有点意犹未尽,看着他,“嗯,他们都比我坦率吗?”
“他们谁?”付瑞皱眉看他。
肖珏将头盔戴上,“我走了。”
-
肖珏带五千军队和九旗营走的第一天。
付瑞还在训练时,就听到门外有人喊:“快来人啊!”
“怎么了?”正在跟付瑞对打的禾晏停下来看过去。
军营大门外,一姑娘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。她喊那一嗓子,周围就有士兵跟着帮忙把人受伤的人带进军营。
“那不是你带回来的朋友吗?”付瑞问。
禾晏微微蹙眉:“宋陶陶,算是程鲤素的未婚妻……逃婚逃到这来,那天也差点被孙家那孙子给拐了。”
付瑞点点头,看着他们把人扛进来路过,他横到他们面前,堵住去路。
付瑞严肃道:“军营重地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。”
宋陶陶面色着急:“可他伤得很重。”
付瑞却丝毫不让:“现在都督和老兵都不在,他要是敌人,利用你的医者仁心,害得整个军营陷入危机,你说怎么办?”
这话纯属用假设吓唬人。他就是想看看是这姑娘和这男人的是一伙的,还是这姑娘是被利用了?
宋陶陶犹豫起来:“没那么严重吧……他就是我在后山采药时捡的。”
付瑞语气极其不容置喙:“捡到人应该送去医馆,或者衙门,不是军营。”
宋陶陶眼看他行不通,只好看向禾晏。
奈何禾晏手里把玩着一把剑,笑眯眯地说:“宁可错杀一百,不可放过一个。付瑞,你这剑还没开刃,正好试试。”
说着,禾晏一剑朝着士兵扛着的那受伤男人脑袋上劈下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那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睁眼,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两个士兵往后跑。
那把剑硬生生停在士兵的脸上。
宋陶陶睁大眼,震惊地看着这一幕,还真是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