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我也能猜到。”付瑞语重心长地分析起来,“你们刚提到了孙祥福,现在孙祥福被我们关押起来了,他是某个大官的重要人证,所以想杀他灭口的,也只能是……楚昭?”
胡元中却是反应平平:“我不认识什么楚昭。”
付瑞笑了笑,语气轻快:“什么啊,你们交易,连真名都不知道吗。”
禾晏侧头看他:“孙祥福只是顺便,他们的仇人,估计是冲着你或者都督来的。”
付瑞顺着这思路想了想,“但是要杀我们,这点兵力也不够啊。一个雷侯,还输给你两回了,这还怎么打身边有九旗营围着转的都督?”
禾晏打开牢房进去,笑眯眯地看付瑞:“想不想看看我以前是怎么审卧底的?”
“啊?想。”付瑞站在牢房外,好奇地张望。
禾晏拿出一把匕首,蹲在胡元中面前,边擦刀,边缓缓道:“还骗我说,那信是你妻子留给你的,我看也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胡元中看着她,“你要动用私刑?”
禾晏仿佛没听到,自顾自地接着说:“原本我对楚昭还是有点好印象的,但付瑞说他偷了账本我才知道,他不过是徐相的走狗。而你,连走狗都不如,还跟我树立什么爱妻形象。”
“但能跟徐相扯上关系的人,你已经不是我要保护的百姓了,我不会犹豫的。”
胡元中看着她拿那把刀在自己面前晃,呼吸急促起来:“要杀便杀,我确实不认识什么楚昭。”
禾晏半阖起淡漠的眼睛:“你们都以为我是新兵,其实我对杀人的事最拿手了。尤其是怎么割肉、去皮、挑筋、剜哪里不会死,我都最了解,不过有小半年没这么干过了,而且工具也只有一把匕首,也不太用得习惯,可能会手生,你稍微忍忍。”
胡元中:“……”
付瑞:“?”
他转头就走,“我不看了,你自己审吧。”
禾晏看了看付瑞,又低头看胡元中,扬起一抹纯良的笑:“放心,你绝对死不了。”
刀尖抵在胡元中的眼眶,他呼吸骤然急促,“我、我说!我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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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晏终于从一堆真真假假的消息中,拼凑出大概的情报。
此时牢房里因为某人撒谎,而被动刑,流了满地的血,禾晏往外走时,还不小心踩到一块人皮组织。
禾晏面不改色,让军医进去救活他,这才回营帐里。
这时,天也亮了。
撩开营帐帘子进去,结果看到付瑞、程鲤素、沈教头全在里边各躺一个角落睡大觉。
“哎,你们竟然在睡觉!”禾晏顶着俩黑眼圈半眯着眼睛,一巴掌拍在桌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
付瑞身子一颤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“我去,你也不想想你那审问的手段有多恐怖,害得我都做噩梦了。”
沈教头也是勉强睁眼,看向禾晏:“审出什么了?”
禾晏坐下来倒杯茶水喝:“胡元中不是楚昭诱惑的,他根本就是烈赫部队的人。”
“只是知道有一个很年轻,细皮嫩肉的中原人,故意让隔壁县调走都督和主要兵力,就是为了配合他们烈赫部队进攻咱们掖州卫,胡元中是中间牵线的那个,他不确定对方的姓名。”
“而胡元中潜入军营,就是为了制造内部混乱,好让雷侯顺利打入九旗营。”
禾晏说完,闷了一口凉茶,随后看向其他人。
反应平平。
“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?”禾晏皱眉问。
程鲤素揉着困倦的眼睛:“和付瑞昨晚说得的猜测差不多。”
沈教头:“我已经让人在三十里外暗中观察了,要是打来,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”
禾晏看向那边抱着抱枕昏昏欲睡的付瑞:“我知道烈赫部队可能会打来,还是得问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……zzZ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