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士兵把宋陶陶带走,付瑞说:“当务之急,那男的用苦肉计潜入,想必是因为有内奸跟他接头。这人我们一直都知道是谁,奈何他不显山不露水,抓不着,先看看吧,他肯定会去牢里找那男的。”
禾晏点头:“对。”
沈教头奇怪地他俩:“什么叫我们都知道是谁?是谁?”
“你不知道?”付瑞反问。
沈教头摇摇头,迷茫的双眼在两个年轻新兵秀气的脸上来回转。
付瑞跟禾晏相视一眼,最后懒得解释。
禾晏只道: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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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明月高悬。
一道黑影躲过一次次巡逻士兵的视线,闯入军营牢房。
丢迷香放倒牢房守卫,从守卫身上摸出牢房钥匙,径直闯入胡元中的牢房,胡元中就是今日被抓进来的男人。
胡元中盘腿在里边坐养伤,睁眼看到他,着急道:“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?没有人拦?”
黑衣人拉下面罩,赫然是掖州卫的新兵,雷侯。
“迷倒了,这军营我已经待了不短时间,巡逻规律都摸清了,放心吧。”雷侯拿钥匙开门。
胡元中却脸色凝重地说:“你先别开,我身体受伤了,动弹不得,按照之前的原计划,你先做完你的事,至于仇人,自然有别人替我们收拾。”
雷侯抬头,深深地看着他,最后还是应了声“好”。
“还有……”胡元中看向他,平静的眸子中映着他充满怨恨的神情:“还有,我需要你先帮我找出一个人,应该是在我之前进入牢房的男人,名叫孙祥福。”
“找到然后呢?”
“杀了他。”
雷侯没立马回答,只是不解道:“他也是我们的仇人吗?”
“算……阻碍。”胡元中犹豫片刻,选了个模糊的说法。
牢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直到旁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少年声——
“孙祥福跟你八竿子打不着,怎么就成你们阻碍了?”
两人一同看向一边,走道的一边站满士兵,为首的就是沈教头和禾晏。
“快走。”胡元中喊道。
雷侯想也没想地往另一个方向走,结果迎面被砸了一拳在眼睛上。
他身子往后倒,但恰好这时禾晏出剑劈过来,两人在狭窄的走道打起来。
此前雷侯一直想要禾晏的命,现在眼看其他人没打算帮的样子,也专注和禾晏单打起来。
但他完全不是禾晏的对手,胸口被踹一脚,禾晏的剑抵在他面前。
“服了吗?”禾晏居高临下望着他,语调漫不经心。
雷侯还挺不服气:“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?”
付瑞走到旁边,懒散地倚靠在铁牢门上,说:“真当军营是什么地方?你底子都被查透了。你身为新进九旗营的人,九旗营出征,你却被留下,你就没想到都督是故意的吗?”
沈教头让士兵把雷侯给带走,换个牢房关押。
剩下付瑞跟禾晏还在胡元中对峙。
付瑞问:“说说看,你们刚说的原计划是什么?”
“事已至此,你觉得我会说吗?”胡元中缓缓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