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道的巨石外。
“还说跟掖州卫里应外合呢，结果我们九旗营反而被堵在这算什么事啊？”飞奴无奈说。
山道中间被巨石堵得死死的，原本应该是主力军的九旗营，这时沦落成搬运工，不得不先把巨石给清理。
旁边还有一群被绑起来的烈赫部队步兵。
他们是被付瑞的巨石阵冲散的幸存者。
肖珏扫了眼这群幸存者，无奈一笑：“谁知道付瑞打这个主意。”
飞奴看着他那莫名纵容的笑容，就很不顺眼：“都督你还笑得出来？万一咱们老窝被一锅端了怎么办？”
肖珏胸有成竹：“端不了，步兵全折在这，剩那点骑兵成不了什么气候，前阵子还看到付瑞带头练什么铁锁阵，专门对付骑兵的。只要干掉头头，可一鼓作气打赢。玩的就是心理战术。”
“都督，这底下好多蛇尸体。”飞奴指了指前面巨石下的道路。
肖珏回想起付瑞怕蛇的毛病，轻笑一声：“那看来，是付瑞心理更强一点。”
飞奴“嗤”了声：“看给你得意的。”
肖珏不紧不慢看他一眼。
飞奴打了个了立正，拱手，低头：“属下知错。”
随后飞奴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：“确实得意。”
飞奴抱拳的手猛地攥紧：“……”
-
掖州卫。
烈赫部队的活口沦为俘虏被关进大牢。
外头所有新兵都围在一起欢呼雀跃，虽然只有以多赢少，但也是他们第一次迎敌，打得畅快！
付瑞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平衡木上，手里啃着沈教头特别赏赐的大鸡腿，瞥了眼旁边同样吃得一嘴油光的禾晏，跟她复盘起来：
“你怎么不一箭射死他？累死我了。”
“那么老远的射程，根本瞄不准，能震慑那日子木头就不错了。”禾晏边啃边瞪他，含糊地回答。
“借口。”付瑞哼了声。
“借口什么？再说你们在后方偷袭，我要是没射准，误伤怎么办？”
“你把你剩下的鸡腿给我，我就信你。”
“呵。”禾晏把一碗鸡腿端走，给付瑞留个背影：“绝交一个时辰。”
“我还在长身体。”付瑞不放弃地喊。
“搞笑，我比你小三岁。”
沈教头带头举行庆功宴。
一群新兵也不管明天还要训练，喝得兴高采烈。
直到天黑，肖珏才带着九旗营回来。
一进门就看到新兵们围在一起又唱又跳。
“太过了吧？秦姨送来的酒都嚯嚯完了……哎不对，才赢那么一回就飘了！”飞奴皱眉说。
肖珏也沉下脸色，蹙起眉，刚想发火。
仔细一看，带头唱歌的还是付瑞！？
“兄弟们跟我唱！”
“团↗结↘！就是力~量~”
“团↗结↘！就是力~量~”
“这力量是铁！这力量是钢！”
……
外头九旗营的众人听完，当着肖珏的面窃窃私语。
“别说，唱得还挺有意思。”
“对，很有凝聚力，振奋人心。”
肖珏听完无奈拉动缰绳骑马进去。
九旗营浩浩荡荡地回来，里边刚刚还热闹的唱歌声骤然停下。
所有人站起来拱手行礼：“都督！”
都督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！
肖珏从马上下来，目光扫过付瑞，付瑞也拱着手，低着头，把身子躲在体型比付瑞大一倍的王霸身后。
肖珏：“不许喝醉，明日训练照旧。”
新兵们：“是！”
他们以为今晚的庆功宴也就到这结束了。
紧接着就传来肖珏那淡然的声音：“继续吧。”
“呜！”
“都督英明！”
这声付瑞带头喊的。
肖珏朝着自己的营帐走，嘴角微扬。
“兄弟们！咱们继续唱！换一首《军中绿花》！”
“别别别，你刚唱得我都想家了，再换再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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