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往季阳方向去后，肖珏也火急火燎地让飞奴去准备一个能顺利摸进季阳的身份。
季阳城虽归属大魏，但季阳城的蒙稷王女向来将季阳城守得严格，固若金汤，从来不对外交际。
若不是朝廷亲派，一般人进去，不管你官多大，若是未经允许，擅自入内，都得被蒙稷王女轰出城。
只有季阳城本地人可随意进出。
肖珏语气生冷：“他明知我无法轻易离开掖州，还明目张胆留下去去向……这不是挑衅我么。”
饭桌对面，付瑞听他这么说，也就放下碗筷，说：“你若是还让我扮女装跟你去季阳，那另请高明吧，禾晏就不错，她肯定比我有女装天赋。”
旁边的飞奴到嘴边那句“但是属下找到的身份，已有妻子”，给他咽了回去。
飞奴和肖珏相视一眼，又都默不作声。
肖珏本来就是想先提一嘴，然后让飞奴搭腔，提出意见，然后他再以军令施压。
没想到还没开口，就被堵回去了。
肖珏自顾自生闷气，但大抵体现在将杯子“嘭”一下，稍稍重一点放桌上。
至于有多“稍稍”——对面的付瑞都没发现他在生气。
肖珏声音微沉下来：“你给禾晏扮得妻子，给我就扮不得？”
心碎成渣渣。
付瑞一听这语气，好似他欠肖珏军饷似的，语重心长道：
“第一，就算我扮得，你的行为很危险，不合军规。要是楚昭回去一如实上报，以后你回朝廷，没扳倒徐敬甫，就被他拿了这点的短，挨军棍都算轻的。”
碎成渣渣的心又拼起来了，原来是怕他挨军棍。肖珏扬了扬嘴角。
他当然知道这不合规矩，所以才打算乔装打扮混进季阳城，如此看来，付瑞应该有别的想法。
肖珏“嗯”了声，又问：“还有第二？”
付瑞目光上下扫着他：“第二，你以为你长得很大众吗？这整个大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你是封云将军吧？堂堂一将军混进别人的地盘，别一进门，就给女王当别有用心的奸细给轰了。”
肖珏重重叹出口气：“……”
付瑞端起碗筷，语气轻松地说：“第三，你放心吧，很快陛下派你去季阳城的旨意就下来了。”
肖珏听到这，忍不住打量起付瑞，那表情淡淡没有一点慌忙，尤其啃鸡腿吃得不紧不慢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个？圣旨这种东西，你一个被罢官的人还能未卜先知了？”肖珏问，没等付瑞开口，他又说：
“我向你坦白了一切，你也该向我坦白了吧？从得知你曾在阙城待半年开始，我就知道你那句‘我不知道你在掖州’，是撒谎的。”
果不其然，付瑞啃鸡腿的举动顿了顿，但望向肖珏时，他眼睛愈发深沉。
只不过安静半晌，付瑞都没解释一句，又低头继续啃鸡腿。
肖珏败给他对鸡腿的执念了，叹气道：“怎么那么爱吃鸡腿啊？以前也不这样馋啊？”
质问的话先放一边，肖珏赶紧把自己的鸡腿也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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