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解释：“他就跟我说几句话，让我别怀疑他。聊完之后，我确实没再怀疑他跟烈赫部队勾结，擅自给栗台下调令，他说的有道理，他当时是巡察使，所以我当时也只是怀疑。但我直觉哈，他比徐相难搞，亦正亦邪之人的城府更深。”
床上的人：“……”
付瑞皱眉：“不信？”
沉默几许，付瑞嫌弃地嘀咕一句：“不对啊，咱们是和好阶段，又不是正在谈，我哄你干嘛？”
说罢，付瑞走回自己的床铺，抬手间，无形的轻风吹灭营帐内的所有烛光。
付瑞盖着被子，躺得直挺挺地，只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。
五、四、三……
一阵凉风刮来，付瑞的被子被人掀开，有什么东西钻进他的被窝，手脚并用地搂上他的身体。
“松点儿，我喘口气。”付瑞拍了拍脖子上的胳膊。
肖珏松了下胳膊，埋头在他脖颈间，深吸了口气，声音变得低哑：“尽沾些不干净的味道。”
付瑞：“你就瞎给我扣罪名吧，我刚洗了澡的。”
肖珏没再吭声，用自己的脚把付瑞的脚摞起来。
付瑞总是暖暖的，不管什么天气都是这样，宜室宜家，冬日必备。
付瑞被冻得一哆嗦，却也很习惯了：“睡前泡泡脚好吗？老寒腿了。”
肖珏埋头在他耳边说：“你暖，跟暖炉似的，不穿衣服睡更好。”
“我也不想穿，但你别老拿小二珏指着我。”
“你进阶一下我们的关系，我不就能光明正大跟你一起哄二珏了？”
“自己哄去，你不用天天训练，我还要呢。”
说到这，肖珏突然想起什么：“我打算让禾晏进九旗营。”
付瑞“嗯”了声，闭着眼睛酝酿睡意，“应该的。”
肖珏继续说：“趁着这次封赏，你和禾晏都是头功。你也进，当军师好不好？这样不用每天跟新兵训练，专心跟九旗营磨合默契即可。”
“可以，随你安排。”付瑞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。
肖珏却不依不饶地跟他聊天，还要拿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出来敲打敲打，提醒付瑞他俩之间的关系。
“瑞儿，你有没有发现，小绝剑柄上那块绿翡变颜色了？上面刻的猪头都变红温了。”
“它叫且慢，不叫小绝。再说，且慢几年没开刃，因为烈赫部队的袭击，我拿它杀人了，绿翡沾了血气，怎么不变色？”
“原来绿翡沾了血气，就变色啊？”
“嗯……”付瑞不想跟他废话了，背过身，专心睡觉。
然后又听到身后的声音叨叨的：“那你能再给我送一块刻了狗头的绿翡吗？”
付瑞最后再耐心回应一句：“为何？小猪配狗，天长地久吗？”
“……好好的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？能送吗？”
“你把我当年殿试时写的文章背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肖珏彻底不吭声了。
-
翌日一早。
趁着楚昭这个兵部巡察使在，肖珏宣布了招禾晏进九旗营为其中一名铁骑，另招付瑞为九旗营军师。
众望所归，大家都没意见。
本以为楚昭会多逗留几天，结果他找付瑞说了句：“我要去一趟季阳。”
付瑞还在试穿九旗营的军装，也就随口地客气一问：“去干嘛？”
楚昭意有所指：“公事。”
付瑞抱着头盔抬头看楚昭，他觉得现在的楚昭，就差把“我去季阳找柴安喜”几个字写脸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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