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阳城内街道。
“这倒是挺热闹的。”付瑞站在桥上来回张望。
河里到处都是游行的花船，青石街道挤满了人，铺子悬了彩，红灯笼在风中晃。
货郎担着担子吆喝，竹筐里排着泥人、风车、九连环，几个孩子围住他，铜钱在掌心攥得发热。
孩子们拿着买来的风车跑上桥，风车呼呼转，孩子们也只顾着笑，不小心撞到正挂在桥上，头朝河下呕吐的程鲤素。
“啊！”程鲤素又是一声惨叫，就要一头栽入河里。
肖珏正好上桥，一手抓住程鲤素的腰带，跟付瑞说：“今日恰好是城里的水神节，所以比较热闹，人也多。”
付瑞拍了拍程鲤素的背，说：“至于吗？不就飞了一下，又不高，人家陶陶都没在吐了。”
程鲤素撑起身体，看了眼身后刚刚也挂在那吐的人，现在已经依偎在禾晏怀里，脸色红润。
“莫不是抱抱可以缓解头晕？”程鲤素嘀咕完，作为医者，要勇于实践真理。
他扭头就栽进付瑞怀里。
但还没来得及回血缓解头晕，就被肖珏给拽走。
“舅舅啊……”程鲤素想哭了，“你让我抱抱瑞瑞，他香香的，一闻就很舒心。”
肖珏二话不说，把刚打听消息时，顺道买来的糖给他吃。
付瑞无奈笑笑：“好了，跟我来。”
付瑞带头前往一座酒楼，光看外部的楼层能看到有三层高，朱漆大门敞着，两尊青铜饕餮伏在石阶上。
门楣悬着乌木牌匾，三个泥金大字“醉仙居”，底下缀着斗大的琉璃珠，檐角挂下八宝琉璃灯，灯表面贴着一个“秦”字。
几个人刚进去，付瑞拿出一块带有“秦”字的玉佩，守门的几个壮汉立马行礼，齐声喊：
“见过少爷！”
“这什么阵仗啊？”禾晏好奇道，“不是说他们很封闭吗？付瑞还能把楼开到这来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是他娘开的。”程鲤素帮忙解释。
很快掌柜就匆忙赶来，将他们请上二楼的雅间。
程鲤素一坐下来就大大咧咧地报了一堆菜名：“先上菜，饿死了。”
掌柜还是先看付瑞的脸色，付瑞点了下头，他就先去忙上菜。
“那么多天过去了，应该有点线索吧？”付瑞靠着窗口往下看，看了一会便笑道：“就这么随意一看，就能看到一个乌托人。”
肖珏跟禾晏也凑到窗口往下看，底下的一个路边摊上，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，喝茶时往里边加了很大分量的姜盐胡椒。
“这个是乌托人特有的习性。”禾晏说。
“对。”
掌柜去吩咐完后厨后，就回来跟付瑞说：“少爷，之前您吩咐我们盯着的一个叫楚昭的文弱男子，一个叫应香的会武功、脚步轻盈的女子，两人是主仆，他们一进城我们就盯上了。”
付瑞从窗口外把视线挪回来看他：“可有看到他们跟什么人接触？”
掌柜说：“他们在找一个跛脚的，当过兵的男人，但那人可能藏起来了，至今没找到，我们的人也在帮忙找，一旦有消息就先把人扣下来。而且，今日，这对主仆被乌托人袭击，但是那乌托人却在对那男子下死手之际，突然停顿一下，就离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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