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挑眉道:“停顿一下?那就是看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当信物了?我可不觉得是乌托人大发慈悲放过楚昭。”
那边的宋陶陶已经饿得先吃起糕点了,“肯定不是看脸,要是看脸,要是认识楚昭,一开始就不会动手。”
“哟,你还挺懂行啊。”程鲤素看向她,乐呵道:“你说说看,他看到什么了?”
宋陶陶皱了皱眉:“信物什么的。”然后摆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:“比如,楚昭其实是乌托人之类的信物。”
其他人:“……”
付瑞却缓慢眨了下眼,还挺认真地回忆道:“我记得他离开时的衣着打扮很简单,一身白衣,像京城来的布料,白玉发冠和发簪,腰上挂了锦囊,腰牌,腰牌上写了‘徐’字。”
这个“徐”字的腰牌,在楚昭去掖州卫宣旨的时候就戴上了。
肖珏嗤笑道:“若是乌托人看到徐字腰牌而放过楚昭,那可就太有意思了……不过这些都是咱们的主观猜测。”
“但也很微妙啊。”禾晏说。
如果他们的猜测是对的,那徐敬甫就是犯了通敌叛国之罪。
不怕位高权重的人贪,就怕他们通敌叛国,借着挑动战事,发国难财。
说到这,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闷下来,深知和平不易。
“好了。”
付瑞看到外头的人端着饭菜进来,便坐下来,说:“先吃饭,你们继续盯着他俩,顺便暗中找到那个跛脚男人。”
“不知少爷,可有画像?”掌柜问。
肖珏从兜里拿出一张柴安喜的画像给他:“此人名叫柴安喜,不过他不一定还用这个名字在这生活。”
掌柜恍然一笑:“无妨,有画像就简单多了,几位今晚可在城里逛逛,明日属下定然把人找到。”
“这么快?”禾晏诧异道,“那楚昭都比我们先来了几天都没找到。”
付瑞边吃着菜边说:“放心,他过目不忘,对见过的人脸,从不会忘,这座城向来封闭,不会有过多外人,面生的人也不多,很好找。”
“少爷过奖了,那属下先退下了。”掌柜心中高兴,找人的劲头上来了,赶紧出去找人。
吃完饭,在酒楼开房间休息,毕竟舟车劳顿一天了,等天黑他们再出去逛街。
“瑞瑞。”
肖珏偷摸进付瑞的房间,蹲在他床边拿手戳他熟睡的脸,这肤色,要说黑,也有点黑,但手感也是真的软软的,很舒服。
看床上的人没反应,肖珏又喊:“瑞儿?”
“少爷?”
“付小瑞!”
付瑞总算舍得睁眼,眉宇间是浓浓的起床气。
肖珏在他爆发边缘,先绷紧全身肌肉等待挨揍,嘴上赶紧说:“机会难得,快起来跟我幽会!”
像丧尸起身的付瑞,扭曲着身子爬起床后,听到这话整个人顿住,及腰的长发落了一缕在身前。
付瑞勾着唇角,声音沙哑地说:“可我想跟你在床上过水神节。”
“?”
“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
肖珏怔然过后,红着脸去把门反锁,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头,结果看到付瑞又躺回去呼呼大睡。
“说话不算数!”肖珏压着声音控诉。
“哪有?我困。”
付瑞睁开眼,侧过身,将被子夹在腿上,眼神带着没睡醒的迷蒙,微扬起嘴角,语调却是很不正经:
“你要是把我干清醒了,完事我还能陪你去逛街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