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看开点。”付瑞这才抬头看他说，“我这不是没事吗？有这解毒药，我们攻打乌托事半功倍，能救回很多伤员呢。”
肖珏脸色稍稍缓和一点。
他拿着付瑞配制好的药去后厨煎煮，让付瑞去屋里躺着。
这时，掌柜突然来找付瑞：“少爷，那叫楚昭的找上门来，说要探望您。”
肖珏看一眼在床上躺着的人，付瑞没表态，他跟掌柜说：“让柴安喜跟来我这。你去应付一下把人赶走，说付瑞不舒服，不易打扰。”
“是。”掌柜赶紧去把办事。
床上乖巧躺着的人睁开一只眼看肖珏：“你使唤我的人，使唤得还挺顺手？”
肖珏还在气头上，没搭理他的话，就赶紧先去厨房煎药。
没多久柴安喜就跟在他旁边，负责帮忙扇火。
“都督，我觉得楚昭不会害我。”柴安喜还是没忍住说。
肖珏知道他的意思，这人恩怨分明，只是过于迂腐。
对于救过他的人，他不会去加害，对于害过他的人，他想也不多想要报复回去。
“我知道，你曾在阙城逗留过，楚昭也曾在阙城出现，还救过你，所以你把他当恩人看待，这我可以不管。”肖珏淡淡道，专心搅和着锅里的药渣。
柴安喜略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肖珏：“但若是他与你的相遇，相识，甚至救你一命，这都属于一种必然，一种刻意的安排，就为了蛊惑你让你往我军营里安插眼线，挑起掖州卫和烈赫部队、乌托的矛盾，你还会觉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吗？”
柴安喜：“……”
他惭愧低头，原来很多事其实不如他所见所闻的表面那么简单。
“都督，我是个罪人，你还是……”
肖珏打断他的话：“你是罪人，罪人就应该接受律法的审判和制裁。”
他声音缓缓的，语气极其沉重：“你需要把真相公之于众，还我父亲一个公道，还飞鸿将军一个公道。”
“飞鸿将军？”
“飞鸿将军，不是何如非。”
“……”柴安喜先前已然被付瑞的话带偏过，当时只觉得是付瑞的意气用事之言。
现在听到肖珏也这般笃定的语气，还是觉得震惊。
肖珏看向他，淡漠道：“所以你必须给我拼了命地活着，直到我把你带回京城。”
柴安喜深叹口气，突然内心的不安也因此沉寂下来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付瑞的房间外。
楚昭只来得及看一眼付瑞，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，还没来得及问候，就被掌柜给推出去。
“那付兄，我等你好些了再来看你。”楚昭说了句就下楼去。
如今的酒楼里还在关门歇业，没什么人。
应香跟在他身后说：“主子，咱们不是来……”
来打探柴安喜下落的吗？
楚昭没说话，直到离开酒楼，走到外边空荡荡的街道上，如今整座城都有些冷清，撤走的百姓都还没回来。
“他就在里边，但付瑞从始至今没透露过一句‘柴安喜’，我们先开口提，倒显得突兀。”
楚昭说完，一群黑衣死侍从他们旁边路过。
他们拔剑杀入酒楼，很快酒楼里传出打斗声，而楚昭默不作声，面上没有一点慌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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