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酒楼对面的小摊坐下来看了半个时辰，惨叫声、打斗声不绝于耳。
很快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血腥气。
酒楼大门被打开。
楚昭骤然紧张地屏住呼吸，在看清出来的人不是死侍，而是付瑞时，眼睛又倏地睁大。
先出来的是付瑞，他那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沾满血污，随意将长剑扛在肩上，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碗。
后面跟着出来的是同样浑身是血的肖珏，还有掌柜。
付瑞抬眸，眼底的杀意未消散，恰好对上在对面站着的楚昭，声音有些冷淡：“楚大人就这么隔岸观火？”
楚昭镇定道：“什么隔岸观火，我只是想坐在这，等你休息一阵，再看看你。”
付瑞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肖珏熬的解毒药，入喉的苦涩让他皱着脸跟掌柜说：“把里边的脏东西收拾收拾，送去京城徐相门口。”
“是。”
肖珏掏出一颗桂花糖塞付瑞嘴里。
“楚大人看够了吗？”肖珏问。
楚昭扬起一点如沐春风的笑：“瑞儿这般好看，我怎么会看够？”
付瑞接茬：“对吧？我平时照镜子都得照个把时辰。”
肖珏又往付瑞嘴里塞颗糖。
付瑞瞥他一眼，跟楚昭说：“既然如此，反正你都要回京了，顺路帮忙送一下里边那些死侍的尸体？”
楚昭面上的笑挂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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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徐府。
徐敬甫淡定地让人去把尸体给处理掉。
楚昭在下位低头道：“抱歉老师，我实在是……”
徐敬甫脸色严肃，很快就缓和下来摆了下手：“无妨，我的死侍都杀不了他们，又何况你呢。”
倒是旁边的何如非皱眉道：“那柴安喜还留在他们身边，我岂不是会暴露？徐相，您得救我。”
徐敬甫缓缓端起茶杯，没说话。
何如非阴沉着脸挑衅：“付瑞将死侍特意运回徐府门口，就是在挑衅您呢！”
徐敬甫手一顿，抬头，犀利的目光掠过底下的人，何如非低头不说话了。
“楚昭，他们去往何处了？”
“似乎是……往乌托方向去了。”
徐敬甫轻嗤一声：“他们是要借着军功，杀回京城了。”
-
肖珏带九旗营回去跟飞奴带领的五千老兵集合，柴安喜也跟在他们部队里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，肖珏带领九旗营、掖州卫连破两城，连胜乌托。
一个月后，乌托重整旗鼓，却突然派了一小支队伍去偷袭华原。朝廷立马派何如非去迎战。
掖州卫军队如今驻守在刚打下来的乌托地盘，离华原很远。
大本营内也在讨论着这件事。
“那可是飞鸿将军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
“飞鸿将军可是比咱都督还强的人。”
营帐并不隔音，听到这话，禾晏没什么底气地看一眼肖珏。
肖珏正跟九旗营副将，禾晏，付瑞在讨论下一战该打，还是先休养生息，毕竟他们的伤员也不少。
“就那一千人的乌托军去偷袭华原，何如非却带三十万人去杀，狗带都能赢。”飞奴很是不屑。
“噗……咳。”特别严肃的时刻，付瑞没忍住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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