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珏却冷静分析道：“这明显不对劲，我们天天缠着乌托军不放，他们却还要分出一千人去偷袭华原，既赢不了，又没好处……除非好处在何如非身上。”
“付大人，有你的信。”
传令兵端着一封信进来。
付瑞拆开信封看，了然一笑：“何如非是真废物啊，不光带了三十万大军打一千人，还调动自己麾下的八虎将，全都出兵了。”
一般来说，麾下的大将都不会直接全部出动。
这就是先前禾晏担心的情况——她的八虎将，若是没人营救，这次怕是会死在华原，“光荣牺牲”。
禾晏先前在季阳开战前，就让掖州卫里的人帮忙查寺庙里，这些年谁去上香还顺带见过何如非。
果不其然是除了自家人，就只有徐敬甫。
这就摆脱了她在肖珏心里的嫌疑，但眼下还在军中，她还是得听肖珏的。
肖珏看她一眼：“去吧。飞奴，给她点一千人。”
“是。”
禾晏欣喜地拱手：“谢都督！”
看着禾晏离开营帐，肖珏看向付瑞：“咱们也该回京了，陛下都连发十几道诏书让咱们回京受封了。”
主动出征需要皇帝敕令，但这次是乌托先犯季阳，他们有权调兵还击。
他们这一个月连攻两城，屡立军功，就是为了等皇帝的一纸诏书，让他们回京。
在打下一座城时，皇帝就连下十道诏令让他们回去。
当然，这都被肖珏以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”为说辞给忽视了。
他们就是要赢得响亮，举国皆知肖家军的勇猛。
付瑞却摇摇头，说：“你刚说到一点，‘除非好处在何如非’，我想到，乌托军去偷袭华原的目的，是为了帮何如非截杀八虎将的话，那还有一名八虎将，李匡，是润都的守城将领，而且润都打通后直插京城。”
“我若是乌托军，我就会派人攻打润都，一来杀李匡，二来，跟何如非里应外合拿下京城。”
付瑞这么说着，就坐下来写了一封信，递给传令兵：“送去京城。”
肖珏仔细想想，说：“禾晏会带她的手下去支援吧？润都位处要塞，易守难攻。”
付瑞：“你真觉得，乌托军送一千人去华原送死，就真什么好处也没有吗？”
沉默半晌，肖珏蹙眉道：“何如非出卖润都的兵防图，换一千人坑杀抚越军八虎将？”
旁边的副将恍然道：“如此一来，那再怎么易守难攻，润都也得输啊。”
肖珏跟他说：“先去探一下，乌托军是不是在往润都增兵？”
“是！”
“折了两座城还要跟何如非合作，实在离谱。”付瑞淡淡道。
肖珏无奈：“按照他们的性子，正因为连续在我们手中受挫，才更想要在别的地方捡回面子。”
乌托军从来就不是正面刚的人，都是一群带小抄打也打不明白的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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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秦字号酒楼，有一个特色，不允许男客带女人进来调戏玩闹，但允许女客进来点鸭子。
按少东家付瑞的话来说，有霸道王爷类的，有温润书生类的，有糙汉将军类的……
包间里，秦可挥开给她按摩的美少年，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美少年一听这话，泫然欲泣：“姐姐，可是嫌弃我了？”
秦可是老板，但她不让底下的员工管她叫老板，全叫姐姐，而且必须喊出自己的特色讨人欢心。
秦可耐心安抚：“不会，有正事，你先下去。”
待屋里就剩她一人，她独自展开从边境送来的信。
秦可越看，眉头皱得越深：
“策反？策反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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