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梁换柱这件事，是在这群乌托兵的眼皮子底下做的，禾晏必须杀干净才能走。
还好都是一群小兵小将，连一个正经将军都没有。
禾晏打完也察觉到有大部队靠近，大概是何如非带的那三十万大军在往这来。
她大喊一声：“撤离！”
这个时候还不能跟何如非打照面。
抚越军人数太多，何如非只带了一部分人进林子里。
却没想到，那一千乌托兵全部死在林子里，现场除了他们以外，也没有其他士兵的尸体，完全看不出是谁干的。
何如非脸色极其难看，这样他就没了军功了。
“去看看，有没有其他人。”何如非冷声道。
其他人去搜一圈。
搜索时间越久，何如非越是心急如焚。
军功被抢没关系，那几个八虎将必须得死在这。
“八虎将！”
有个小兵大喊一声，他仓促跑来说：“大将军，八虎将他们……他们牺牲了。”
何如非装出一副沉痛的表情，跟他去看八虎将的尸体。
尸体有的满脸血污，有的被河水泡成巨人观，总之死得惨不忍睹。
他看其他小兵的表情，他们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悲伤。何如非没见过驻守在军营的八虎将，他无法确定。
“都面目全非了……”何如非意有所指地说。
旁边的小兵立马解释：“但是，他们的武器都在，他们可是说过誓死不放下武器的，而且，穿的也是大将军您亲手为他们做的铠甲，您不认得吗？”
何如非眼角一抽，忙蹙起眉酝酿悲伤，沉声说：“自然记得。”
不愿多说，多说多错。何如非赶紧吩咐手下：“八虎将拼死抵抗，最终牺牲，把他们抬回去吧。”
-
掖州卫。
禾晏将事情原委一并告知八虎将。
夕阳西下，听完禾晏所言，八虎将无一不震惊。
“飞鸿将军，您是说，一直以来跟我们相处，在战场上与我们并肩作战的，其实是女子……”
“对。”
“会戴面具，是因为你爹娘让你顶替何如非，也为了方便有朝一日换回来？”
“是。”
“而被换回身份后，你大哥，却仍旧要杀人灭口，所以大将军您死里逃生，加入了掖州卫？还从小兵混进了九旗营？”
“是。”禾晏点点头，又看了一圈他们惊愕的表情，攥紧拳头，有些紧张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付瑞以外的人面前袒露身份，这些都是她曾经最信任的战友。
“不过，掖州卫的人并不知道我是女子，你们莫要说漏嘴了。”禾晏叮嘱道。
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营帐外，还好都没有人。
“大将军放心。”蒋图扬起一抹憨笑。
“别叫大将军，我现在是禾晏。”禾晏无奈道。
“哦对对对。”
“哈哈哈，还让人家放心呢。”
“就是，我看就你不省心。”
禾晏看着他们突然间一如既往地玩闹起来，奇怪道：“你们相信我了？要不要我舞一段你们熟悉的剑法自证一下？”
他们几个相视一眼。
“当然信了，只有飞鸿将军才会救我们于水火。何如非现在巴不得我们死在那儿呢。”
“不管您是不是女子，飞鸿将军，只有您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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