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京的官道上。
付瑞几个人打算在茶棚休息一会。
付瑞下了马，肖珏很自觉地就将付瑞的马和自己的马拉到一边栓树干上，让它们吃草补充体力。
“哎，说起来，快到京城了，你们也快到家了。”禾晏坐下来喝口茶水，平日里的灼灼目光如今多了些羡慕。
随后又轻轻感慨一句：“真好。”
燕贺凉凉道：“羡慕啥？你没有……嗷！”
付瑞从桌底下踹了他一脚。
燕贺站起身，却被肖珏按回去，冲他挑了下眉，他又老实待着了。
仔细回想自己刚想说的话，可能真戳人痛点了。
禾晏倒是不以为意地笑笑：“我确实没有家。”
燕贺一脸懊悔：“……”
我真该死啊。
这时，一阵马蹄声传来，几个人往旁边看过去。
旁边的道路上来了一群骑马的人，为首的人……有点眼熟。
在看清是什么人时，付瑞猛地睁大眼：“娘？”
秦可翻身下马，着急上下看了看付瑞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啊，你怎么来了？”付瑞奇怪道。
秦可缓了两口气，转眼就看到旁边暗处跳出的一群持刀的黑衣人，但很快被秦可带来的人给围起来。
周围还有些无辜的老百姓被吓得躲到店里的角落。
“有刺客。”付瑞这才了然。
刺客跟秦可的手下打起来，但显然不是对手。
肖珏拔剑说：“飞奴，燕贺，你们先护送老百姓离开，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“是！”
禾晏拔剑就跟着秦可的手下一起加入混战。
秦可也会武，但不多，付瑞和肖珏将秦可护在中间厮杀。
没一会这群死侍眼看打不过，就服毒自尽了。
禾晏收剑，有些迷茫地看了看满地尸体：“冲我来的。”
她喃喃道：“他们又杀我一次。”
秦可看了眼她，“啊……但是……”
禾晏呆滞的目光缓慢一拍望向秦可，清风拂过树叶，带出一点温柔的声响，她听到秦可清亮笃定的声音：
“我是你娘派来的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，禾晏手里的剑掉落地上。
秦可接着说：“虽然作用不大，但你得体谅一个当娘的心情，她偷听到她儿子这么说，她又不会骑马，就慌不择路跑来找我了。”
付瑞赶紧接话，吟唱起来：“啊，母亲辛苦了！”
秦可一巴掌甩儿子胳膊上。
她儿子这才老老实实地站一边。
禾晏把剑捡回手上，表情有些局促地笑笑：“她……她还记得我。”
“那不废话吗？”秦可转身招呼手下，“把他们处理……”
禾晏脸上的笑渐渐阴沉：“等会，秦姨，把他们送去何府大门口。”
付瑞啧啧摇头：“真坏。”
禾晏看向他，一脸无辜：“跟你学的。”
秦可想了想，嘴角扬起恶劣的笑：“也好。”
-
众人进京后，付瑞又享受了一把被百姓追捧的感觉。
骑在马上，周围都是欢呼呐喊声。
“封云将军威武！”
清一色是这句。
付瑞侧头看了眼旁边也在马上慢悠悠前进的肖珏：“你还挺有人气的。”
肖珏嘴角微扬，“感受如何？”
付瑞：“还行吧。”
“还行？”肖珏蹙起眉头。
付瑞倏地扬起笑，“我还是觉得，我十四岁那年，高中状元的时候打马游街，你在底下迷迷瞪瞪看着我，一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，比较有趣。”
肖珏：“……”
他撇开脑袋，小声说：“也没有神魂颠倒。”
付瑞慢悠悠道：“你说什么？把脸给我转回来。”
肖珏把脑袋转回去，反而破罐子破摔似的：“我说，我就是被那少年状元迷得神魂颠倒怎么了？”
付瑞乐了：“你还挺不服气。”
“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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