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直接把手机给小辛，让他自己拿去处理那件衣服。之前去的会所有专门的西装设计师，也有帮忙养护的服务。
等小辛回来，店里已经开始营业，而且恰好在高峰期，人声鼎沸。
他原本想去后门，想起来自己被命令在一楼打杂，便直接从正门进去。
刚洗干净拿回来的外套袋子放在收银台，小辛去后厨洗了个手，问店员：“有什么要帮忙的？”
“童工犯法哦。”店员很忙，端着放满酒杯的托盘打量他。
小辛蹙起眉：“我没收钱，自愿帮忙的。谁家店自家孩子帮忙，还算童工？”
店员笑起来：“你这是把这当自己家了啊？那正好，你端去老板那桌吧。”
小辛想起来，刚进门时，确实看到旁边角落那桌有付瑞的身影，只是他回来晚，没及时开工，心虚没去看清楚。
他二话不说就端着酒出去，现在还只是乐队自己独唱的环节，现场人还在各聊各的，热火朝天。
伴随着主唱古典乐的低喃，小辛端着酒走到角落不远，抬头就看到付瑞在那桌，和朋友聊得很开心。
那一桌的人有男有女，看起来都很年轻，又都洋溢着笑容。
付瑞旁边的一个寸头男，聊天就聊天，一只手还搭在付瑞的椅子靠背上，看起来像他俩一伙。
仿佛在向同桌人宣告：今晚他要对这个人下手。
而付瑞对这动作没有一点意见，脸上挂着营业式的、漫不经心的笑。
那寸头男给付瑞递了根烟，付瑞将烟嘴放唇边，动作很自然地凑向那寸头男，那寸头男也很自然地拿打火机替他点燃。
小辛：“……”
小辛对于交际的经验并不多，并不会把这一面想到暧昧上去。但他会觉得——
我那么精心护着的人，正在被抢夺、霸占。
“嘭！”
一杯啤酒被重重放在寸头男面前。
寸头男挑了下眉，以为有谁在挑衅他，结果一抬头看到是个脸型都没长开，还稚嫩的少年。
“你的酒。”小辛说。
他继续给其他人分酒，最后分到付瑞那，顺道把手机还给付瑞。
“没给自己买点想吃的？”付瑞把手机拿回来就揣兜里。
小辛老实说：“没有，只是洗衣服而已。”
付瑞点点头：“去忙吧。”
小辛脚步犹豫缓慢回头。
然后就听到寸头男笑着说：“瑞儿什么时候养了个小孩？早说啊，我来也没给他带小玩具。”
小辛黑着脸走了。
但他因此没注意到，付瑞脸上的笑渐渐收敛，眼神冷下去，“你见过哪个高中生像你一样玩你那些小玩具？”
寸头男愣了下，倒也识趣，把手收回来，端起酒杯说：“行行行，你那护短的毛病是一点没改，来走一个！”
酒过三巡。
现场也火热起来，大合唱了几首粤语歌。
寸头男跟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去了趟厕所，小辛也跟着去了。
他跟在他们身后恰好就听到戴眼镜的男生说：“你别老对付瑞动手动脚的，你跟我们又不是一个社团的。让你跟我们聚餐已经算看在你以前也经常帮我们的份上，一会惹他生气，我也不好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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