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辛来之前，特意去以前的会所换了一身西装，确保身上没被沾有什么定位监控之类的东西。
他现在还记得，当年才十几岁时的他，穿了一身西装出来，付瑞那眼睛都亮了一瞬，脱口而出喊：“小帅哥。”
现在他也换了一身和当年一样裁剪得体的西装，造型师还给他做了个三七分发型，他站在镜子前，露出一个自信的笑。
就连手机都是现场新买，再换卡出门，这个卡是他的私卡，连跟他最亲近的兄弟都不知道。
小辛这些年经常来这条街，以前只认识付瑞店里的人，后来每户店铺他都认识。
他知道，若是付瑞有一天回国，一定会来这里。
所以他跟这里的所有店铺老板约好：只要看到付瑞回来，就给他这个号码发消息，十万港币做酬谢。
小辛在看到付瑞进以前的小酒馆后，就从“绑鞋带”的假动作站起身，朝着水果店去。
他和水果店老板会心一笑。
小辛给他递了张卡：“替我保密。”
“放心。”老板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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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养别的狗。”
付瑞甚至都不用看一眼里斯，都知道他在干嘛，慢悠悠地开口时，目光一直锁定在小辛身上，“他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小辛似乎没信，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。
毕竟付瑞这样的人，怎么会交这种乱七八糟的朋友？
“我只养过一只白眼狼。”
“……”小辛脸上闪过愕然。
“养了三天就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小辛表情呆滞，甚至有点无辜。
小酒馆老板似乎也想起当年那时的记忆，给付瑞端一杯酒放后，笑着补充：“头也不回。”
“……”小辛瞥了眼他，“让你说话了吗！”
老板闷声憋笑去一边伺候别的客人去。
付瑞抿了口酒，压低声音，带着一点只有他俩才听得懂的亲昵：“傻狗。”
这要是以前，小辛就要暴跳起来反驳一句“你骂谁是狗”。
但现在这话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，小辛心里倏一下就定下来了。
他愣住片刻，眼底的暴戾瞬间凝滞，然后像潮水退去，只剩巨大的茫然，和一丝尴尬。
付瑞放下酒杯，突然笑起来，这次是真正愉悦的笑。
他朝着小辛勾勾手指。
小辛就乖乖走到付瑞面前，付瑞朝着他白色内衬领口伸手，勾住他脖子上的链子，将藏在衣服里的牌子勾出来。
小牌上面还是刻着“小心”，心是一颗心形的红宝石。
“五年了。”付瑞摩挲着还有着小辛体温的小牌，抬眼看小辛，语气慵懒：“还是这么沉不住气，一看到我就发疯？”
付瑞是坐在高脚凳上，小辛是站在他面前，被他勾着脖子上的链子，而被迫弓腰低头。
他一只手撑在吧台，看着近在咫尺的付瑞，看着他眼里熟悉的戏谑和掌控感。
再回想起自己刚刚因为一个男人暴怒质问，导致他们的重逢没有想象中的美好，小辛耳根子猛然烧起来。
他以为他成熟稳重了，可只要遇到付瑞，他好像永远是那轻易被挑起情绪、被玩弄的疯狗。
小辛喉咙干涩，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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