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，付瑞也默不作声离开自己家。
一群警察涌入赌场，将他们赌场的安保公司保镖全部扣押。
那雇佣兵老大被警察按押肩膀的时候，抬头看付瑞的眼神，仿佛在看鬼一样。
“你不是死了吗？怎么活下来的？”那老大不可置信。
付瑞轻笑一声，“当年你们推出去几个小兵顶罪，却没人认得我，我就知道，你们这个团伙老大跑路了。找不到背后的人没关系，先把你们以非法入境罪名抓了再说。”
五年前除了被炸死的雇佣兵，还有一些被另一辆车吸引走的雇佣兵，他们坠海后一时半会上不来，给警察争取了时间。
后来警察抓了他们上岸，就只审到他们是赌场里的人。
但澳门最不缺的就是赌场，端了一处的保镖，他们也能逃去另一家赌场寻求庇护。
这雇佣兵的老大和背后花钱买凶杀人的人，始终没找到。
直到小辛替他找到他们具体在哪个赌场。
“抓了我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是谁想杀你，永远活在恐惧中吧！”
付瑞不甚在意地摇摇头：“你们就是一把刀，刀没了我还怕他不成？”
雇佣兵们被全被押走了。
其中一个警察过来跟付瑞说：“多谢你的举报。”
付瑞朝他笑笑：“应该的。”
这位警察是个退休年龄的老头，但身子却很健朗，眼神明亮，付瑞也不由多看他一眼。
老头突然伸出手，“我是黄德忠，有几件事想跟你详细聊聊可以吗？”
付瑞跟他握手，点头道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黄德忠把付瑞带上一辆保姆车，付瑞一眼认出车上很多高端设备，都是用在跟踪监控的。
本以为他想问付瑞五年前被雇佣兵袭击的事件。
但黄德忠拿出几张照片，上面的人都只蒙着脸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付瑞目光定在其中一个戴着耳钉的人身上，心口猛然下沉。
“你认识？”黄德忠抓紧问，紧盯着付瑞的表情。
付瑞迟钝一秒，才淡淡道：“蒙着脸，我没法认。只是觉得那个戴耳环的，好似在永利皇宫见过一样的耳钉……是个女的。”
他说了个比较中肯的回答，也不算撒谎。
黄德忠顿住几秒，审视着付瑞那毫无破绽的表情，“那应该是扮女装逃的。”
他又拿出一张脸很清晰的老男人照片，说：“这个也是他们一伙的，估计是几个小年轻的老大，以前是个特种兵，认识吗？”
付瑞依旧摇头，这是真不认识，但这么说，那几个小屁孩会的东西也就有了解释……
以前看熙旺的身手那么好，他还真信了熙蒙的鬼话，说他们的身手都是熙旺教的。
黄德忠又解释起，这几个男人在那天抢劫了上百亿港币，后面逃到永利皇宫。
付瑞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，耳边只剩鸣响。
“如果你再次看到年轻的几个，麻烦联系一下我们。”
付瑞麻木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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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突然小辛半夜离开了他家，他也只当是有事回家一趟。
“你们有他们老大的联系吗？”付瑞突然问。
黄德忠审视着他：“这个人很危险，我们不可能让一般市民靠近。”
付瑞只是想问他们有没有联系，却并不是想要联系。
听到这个回答，付瑞轻笑道：“好吧。”
付瑞离开黄德忠的车子，一个人走去停车场。
找到自己车，杵在自己车边，这时他莫名想抽根烟。
在兜里摸索半天，却只在口袋摸出一包旺仔牛奶糖。
付瑞盯着那红色包装纸，不自觉地笑出声。
也不知为何想笑，大概是一种无力的、拿他没办法的笑。
付瑞的笑容渐渐变得惨淡，喉咙里溢出三个字。
“扑街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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