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抱着,背后靠在一个温热的胸膛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光芒透过窗帘缝隙,照在他眼睛上,转头看到花咏在他身后,身上就简单披了件浴袍。
能从洁白的胸膛看到好几口牙印,混着几颗吻痕。
付瑞心想,我牙口真好。
他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寻偶症……上一次这么整宿发了疯的野兽似的,还是五年前的邮轮上。
下一秒他又想:我几天没见过太阳了?
付瑞撑起身体,将花咏的胳膊小心拿开,伸手去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,不会太亮。
但花咏还是醒了。
“你干嘛去?”花咏的声音有点沙哑。
付瑞没搭话,拿手机看一下时间,周一早上八点……
周一早上八点?
周六到现在?好像这三天他连这个房间门都没出过,完事就累得躺床休息,连吃都是花咏端到床上给他吃。
付瑞瞪大眼睛,说:“上班……咳。”
喉咙干得声音嘶哑。
花咏起床去给他拿水。
付瑞仓促喝了,下床,下一秒就“扑通”一声,原地倒下。
花咏坐在床边,也不伸手去拉他,而是像看热闹似的,抱着枕头支着脸说:“都这样了,还去上班?别去了,我养你。”
付瑞用手支起身体,手都是抖的,严肃道:“你养我?那我更得去了。”
“什么逻辑?”花咏蹙起眉头。
“我缺的是钱吗?我缺的是……”
花咏恍然大悟,“哦,缺的是在实习证明上签字盖章。”
付瑞化悲愤为动力,撑着床站起身,换衣服。
“可我易感期没过。”花咏拉着他衣摆,小小幅度地晃悠两下,语气颇有些可怜。
付瑞:“放屁,你就是鬼话连篇。”
花咏站起身,从他身后亲了亲他后脖子上专属于他的花纹,笑着说:“那说点人间的情话。”
“说。”
花咏深情地凝望着他的侧脸:“你陪我过完易感期,我给你签字盖章,并在你的实习评语上多写点好话。”
付瑞拿内裤的手一顿,猛地抬头,仿佛看到了曙光,眼睛发亮地回头望向花咏。
“这情话我爱听。”
花咏看出来说到他心里去了,高兴了,于是他觉得可以再利用一下,再得寸进尺一点,接着哄:
“重逢一个月,每天都围着豆丁转,你也是家里和实验室两头跑,咱们都没好好聊过……你要不要,和我谈……”恋爱。
说到后面花咏突然觉得不太对场合,刚起床,头发是乱的,衣服没穿好,空气里都是那玩意儿的味道。
“谈实习证明?”付瑞很认真地问。
“……”
花咏舔舔嘴巴,半晌,他把付瑞手里的内裤抢过来往床的另一边扔,再把身上浴袍的腰带扯下来,把付瑞的手压在头顶捆住。
付瑞蹙起眉头,盯着他冷硬的面庞,没好气道:“不是就不是嘛,凶什么?”
对方只扬起一抹让付瑞心颤颤的微笑,他一条腿被抬起搁在花咏的胳膊上。
“谈什么?当然是谈二胎啊。”
和凶猛的行为形成反差的是花咏温和的声音,鬼魅般带着蛊惑在付瑞耳边响起。
付瑞猛然想起什么,被吓得一个激灵,但他又没有力气挣脱开手上的腰带,只好口头上威胁:“不戴上我跟你……”
花咏抬起一张无辜纯良的脸:“什么?”
付瑞顿住,已然没了嚣张的气焰,但话还是要说完:“绝交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