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天黑夜。
付瑞这么感慨着,突然桌上的手机响铃了。
他想伸手拿,但坐在床边正在替他按摩的花咏先拿了。
“是文琅,我可以帮你接吗?”花咏低头问趴在枕头上的人。
“可。”付瑞言简意赅。
花咏点了接听,声音外放,还没等对方开炮似的大吼大叫,花咏先堵他话:“是我,文琅,我劝你先想好怎么说话再开口。”
电话里只传出几秒的沉默。
沈文琅不可置信地道:“三天了,你变态啊你?把实习生给我放回来。”
“他忙着呢。”花咏说着用掐了一下付瑞翘挺的屁股。
“啊!”付瑞惨叫一声,回头瞪他:“花咏,你踏马有病是吧?”
他抬腿想踹一脚花咏,但脚踝被花咏一手抓住,按回去。
电话里沈文琅立马接话:“对,他有病。”
“他这周都不上班,没事我挂了。”花咏也不反驳,这么说完,正要挂断电话。
沈文琅急急忙忙地说:“哎,等会,我有话问付瑞。”
花咏把手机放床头,接着给付瑞按摩:“问。”
“你给高途灌了什么迷魂汤?他最近对我爱答不理的。”沈文琅语气非常不善,但又不敢说重话。
付瑞:“他对你爱答不理,那你也爱答不理不就完了?关我什么事?别妨碍我追他。”
沈文琅轻嗤一声,小声说:“果然是变态,下流,无底线,不愧是跟花咏一个被窝出来的,你人都在花咏床上了,你当着他的面说追高途。你俩什么关系啊?”
身后的花咏也抬头看付瑞的后脑勺,似乎也在等着回答。
付瑞抬起头,用手抵着下巴,语气慵懒道:“炮友,孩子爹,你想听哪个。”
沈文琅:“我一个都不想听,你别招惹高途!”
付瑞理直气壮:“凭什么?炮友只是解决暂时的欲望,高途这样的人夫才是适合过一辈子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沈文琅气得要炸,却只能隔着手机喊:“花咏,你也不管管他!!!”
“文琅,我都不在意,你在意什么?你是不是喜欢高秘书?”花咏随意一问。
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停顿几秒,付瑞凑过去看一眼,都以为他挂了。
结果没挂,单纯沉默。
半晌,沈文琅磕磕巴巴地说:“怎、怎么可能。”
说完他就仓促把电话挂了。
付瑞回头看花咏,伸出个手指指着手机:“害羞?”
花咏寻思道:“按照我对他的了解,是的。”
“爽!”付瑞痛快地喊一声。
花咏握住付瑞的细腰,把人掰过来,俯身在他身上,两人近距离地面对面相望。
“炮友?孩他爹?”花咏轻声开口,审视着付瑞的眼睛,嗓音缓慢:“仅此而已吗?”
付瑞动了动唇角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现在什么也不缺,缺失的精神世界也被孩子补足,忙得晕头转向的日子,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捋顺。
先前拒绝花咏的理由,现在也被花咏用实际行动给填补。
花咏隐藏身份的事,他也知道原委,现在还拿出来说实在不美。
他确实还喜欢花咏。他得承认。不然也不会主动给沈文琅抓来这,不然就沈文琅那几个保镖还想对付他?
“那试试谈一下呗。”付瑞侧开头,声若蚊蝇。
花咏黑沉沉的眼睛瞬间发亮,这回轮到他问:“谈什么?”
付瑞转回头,瞥着他没好气道:“实习证明。”
花咏咧起的嘴角收住,手开始往下。
付瑞立马开口:“谈恋爱!花咏,我想跟你谈恋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