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昌河，你大晚上的怎么还穿得跟黑鸦似的？害得我没看见。”付瑞醉醺醺地咕哝，掰开他往院子里走。
“是你喝太多了，而且我们白天做任务时我就是穿这套。”
苏昌河平时吊儿郎当的时候还是喜欢带着点邪气的笑，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挺凶的。
“不多。”付瑞还试图低着头看地面，“我给你走个直线哈。”
他撩起衣摆，低头，左脚后足跟抵在右脚尖前面，走了一步，又换过来。
苏昌河跟在付瑞后面，看到他左脚拌右脚，踉跄一下，一瞬间苏昌河的手就已经搭在他纤瘦的腰上。
扶正付瑞的身形，他又很快松开。
松开手后他又将视线从付瑞身上挪开，垂在两边的手捻了几下手指，声音沉了几分：“老爷子叫你去找他。”
“嘶……完了，要被罚了。”付瑞顿时清醒许多。
苏昌河站在他身侧后半步，盯着他的侧脸，淡淡吐出俩字：“活该。”
付瑞也不走直线了，加快脚步进屋就先撒娇：“爹地~~”
然后一个滑跪过去。
“哎，少来这套。”
苏烬灰侧头看跪在他旁边的人，“任务做得如何？”
付瑞抬起还有些醉意的眸子，竖起个拇指：“牛而逼之。”
苏烬灰面无表情：“说人话。”
付瑞：“你儿子出马，那能有意外吗？”
苏烬灰轻笑一声：“那逛花楼怎么回事？你知不知道咱们暗河平时要低调？”
付瑞摆弄两下自己腰上挂的面具：“我不说，谁知道我是谁啊？平时我又都是戴面具出任务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苏烬灰坐正身体后，笑着问：“可有遇到喜欢的姑娘？”
“啊？”付瑞愣了下，果断摇头，“没有，儿子就是去听曲儿……”
“哼，听曲儿，你当我不是男人啊？”苏烬灰瞥他说。
“这么说，爹以前很爱去听曲儿？”付瑞挑眉问。
苏烬灰：“……”
他叹了声气，“我已经老了，晚年能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儿子，也算福气，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，为父倒是可以帮帮你。”
付瑞皱起眉头：“暗河不是不允许和外头的人通婚吗？”
“嗐。”苏烬灰不屑一笑，“娶进来不就完了？爹地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咱们苏家人丁不旺，女弟子更少，还跟你年龄不合，规矩也不是死的嘛，不然你以为慕白那小子怎么来的？”
“哎哟再说吧，我就是去玩玩……啊不是，我就是去听曲儿，结交几个姐姐，第一次见，谈不上喜欢。”付瑞敷衍他。
苏烬灰审视着他，笑道：“没想到你还喜欢日久生情的那种。”
“不然呢？一见钟情那都是见色起意，你儿子我根正苗红，是那等流氓吗？”付瑞瞥他。
“行吧，等你有日久生情的姑娘再说。”苏烬灰摆摆手，指了指外面说：“但该罚的还是得罚，给我去惩戒堂跪一晚上。”
付瑞：“……”
“不够？那加二十鞭……”
“够够够。”付瑞没等他说完就起身离开。
出门时，付瑞才发现苏昌河倚靠在拐角墙上，他没什么表情，一只手抱着胳膊，一只手在玩匕首。
匕首在他手指中疯狂旋转，似乎透露着点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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