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昌河的宅子有个地下室,里边堆放着他这一年以来赚的钱。
他什么任务都接,一干就是不要命。
虽然才进苏家一年,但如今那些银钱珠宝已经堆了一半屋子。
付瑞对这些不感兴趣,但他也看得出来苏昌河这么急着赚钱存钱,好像有什么目标和野心。
他也不过问,每次去苏昌河家,身上要是有点刚做完任务结完的帐,他也会往地下室里填一点,而自己分文不留。
他也知道苏昌河把地下室钥匙放在哪,苏昌河从来不防他。
苏昌河今天在家睡了一觉,醒来又出去接任务,晚上回来本想练练功,进门就看到付瑞在他家院子的树下睡觉。
院子里移植了一棵巨树,因为付瑞说他喜欢在树下乘凉睡觉,夏天在那睡最舒服了。
所以这树下又摆了一张吊床,付瑞每回来他家都是在那睡。
院子里常年亮着灯笼,苏昌河回来时,毫不意外看到付瑞躺在那张吊床上。
付瑞躺在那,曲起一条腿,衣服也没好好穿,脱得只剩一条裤子,裤管捋到大腿根,上衣没穿,只在肚子上盖了件褂子。
那暴露在夏日夜晚里,细长的腿和那片胸膛跟白玉似的。
他另一只手还端着一只小酒坛,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点阴影,酣睡的样子静谧和谐。
吊床旁边还有一张凳子,如果吊床是付瑞的专属位置,那这把简陋的凳子就属于他苏昌河了。
苏昌河过去先是捡起地上付瑞的衣服,强行给他套上。
“哎呀……不穿,热。”付瑞知道是苏昌河回来了,睡得迷迷糊糊的咕哝着:“你家有没别人。”
苏昌河刚还板着个脸,这会露出个不正经的笑:“怎么,没把我当人?”
付瑞眼睛动一下,撑开眼,看着苏昌河,认命地坐起来又朝他伸出双手。
“夏天蚊虫多,好歹穿一件。”苏昌河也这才方便给他把衣服给他穿上,又一只手握住他小腿肚,把手伸向他大腿根,把裤管放下来。
触碰到的皮肤每一处都是滑腻如玉的。
穿好衣服后,付瑞又换了个方向接着躺,把头朝苏昌河的凳子方向倒。
苏昌河坐下后,拿起一把扇子一只手给他扇风,一只手在玩匕首。
付瑞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会,迷糊开口:“你阎魔掌练到什么程度了?”
“刚开了个头。”苏昌河声音懒洋洋的。
“要找个人教你吗?”付瑞睁眼看他问。
“怎么,你要给大家长举报我?”
“哪能啊?”付瑞轻笑,往前抻了下曲腿睡时有些发麻的腿,“只不过,阎魔掌一不小心就容易入魔,怕你心性不稳。”
苏昌河静默半天,一直盯着付瑞看,对方也在看他,那眼里平静毫无杂念,他倏地笑出声:“放心,有你那本心经,练了之后就没入魔过,突飞猛进。”
“嗯……”付瑞再次闭上眼,“说说最近江湖上的故事,我再睡会。”
“江湖故事倒是没有什么,不过前两年叶家被灭门了你知道吗?”
“听说了。”付瑞语气慵懒,“不过我对朝堂的事不感兴趣。”
苏昌河看着他:“为什么?你小时候不还挺想当官吗?”
“不喜欢这个皇帝,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打工。”
“那你……以后想做什么?”苏昌河盯着他白净秀气的脸问。
付瑞似乎就要睡过去,声音变得小小的,“组个家,找个爱人,三五朋友,几坛酒,仗剑天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