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不怎么打听暗河以外的江湖事，知道的也基本都是从苏昌河跟苏暮雨那听来的。
这些年他们就是如此，外出任务分则各自牛逼，合则一盘散沙。
原因无他，因为队里有个能把很简单的任务变得极其复杂且九死一生的苏昌河。
今天做完任务就回苏昌河家庆祝一番，庆祝大家没被苏昌河坑死。
喝上酒后，苏昌河就给付瑞说起江湖事，付瑞就当睡前故事听。
这些年，因为天启城学堂李先生，一下蹦出好几个有名的公子哥，先是有北离八公子，后又收了百里将军的独孙做关门弟子。
没多久江湖上就传出封榜已久的天下英雄榜再现。
付瑞一听上面排的名字，一个都不认识，就百里东君的姓比较熟悉，毕竟是百里将军的独孙。
他还打趣儿笑道：“向来英雄出少年，咱们少年时，暗河里也没个人给咱排个榜呢？”
他喝了点酒，迷离的眼睛半阖，湿润，带着点醉意，衣襟半敞，整个人慵懒随性。
苏昌河眼神一顿，到嘴边的话像是没过脑，突然忘了个干净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眼底却有无数情绪翻涌。
“为什么现在听到他们的故事，我会觉得我老了呢？”付瑞侧过头。
苏昌河撇开脑袋避开他的视线，立马恢复嬉皮笑脸，“你想多了，你和十八岁那会没什么区别。”
付瑞忽然凑近苏昌河，一只手搭到他的后脖子，越到他另一边肩膀，抬手把他脸掰过来。
两人不得不直视对方，苏昌河放桌上把玩匕首的手，倏地握紧停下，蹙起眉看着近距离的付瑞。
付瑞神情却很坦然，带着醉意，两颊微红，弯着好看的笑眼：“我好看吗？”
同一酒桌另外一边苏暮雨和苏昌离猛地抬头看他俩。
半晌，苏昌河屏住呼吸，紧抿薄唇，握着匕首的手背上青筋更凸起。
“丑。要发酒疯一边儿去。”苏昌河没法推开他，只能用嫌弃的语调逼退他。
果不其然付瑞撇撇嘴，坐正回去，撑着脸说：“无趣。”
苏昌河接着打击：“还不如苏暮雨好看。”
被点名的苏暮雨顿时酒醒了，看看付瑞又看看苏昌河，别搞。
苏昌离死命地撇着嘴角，不让自己笑出声。
付瑞看了一会苏暮雨的脸，颇有些赞同：“确实，公认的暗河第一美男。”
“你俩能别拿我打趣吗。”苏暮雨连忙说。
“没有打趣，我就喜欢美男。”付瑞很是诚恳地说。
苏暮雨：“……”
旁边的苏昌离拿筷子夹了块柠檬给他哥苏昌河：“哥，吃菜。”
苏昌河将视线从付瑞身上挪回来，低头一看，瞥了眼弟弟：“那一盘柠檬鸭你就给夹块柠檬？”
“我觉得你爱吃。”苏昌离稚嫩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“一边儿去。”
苏昌河瞪他弟弟一眼后，拿筷子夹起柠檬，另一只手伸过去掐住付瑞的两颊。
“干什么？”付瑞对他也向来毫无防备，拧眉看他。
两颊上那只手一用力，付瑞的嘴被迫张开，一块柠檬塞他嘴里。
“嘶……苏昌河！你找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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