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长最近选人做傀，暗河内一致认为会选付瑞。
付瑞自己都不知道大家长会选他，总之等他知道暗河里出现新的傀时，那人已经是苏暮雨。
后来苏昌河口中那些英雄少年名扬天下。
后来那些英雄少年掀起战乱又平息战乱。
后来大家长中毒的消息传来，暗河内乱。
付瑞才恍然发现，很多东西在他不知不觉间，发生剧变。
曾经那个还算和蔼可亲的小老头，现在野心勃勃，眼神毫无温度。
苏烬灰把付瑞叫到跟前，张口就是：“去把大家长杀了。”
付瑞站在一边还没说话，曾经苏烬灰和大家长一起坐在这下棋的一幕，还记忆犹新。
旁边的苏昌河就先说：“少爷对蛛影不熟悉，还是我去吧。”
“你去，你能对你的好朋友下得了手吗？”苏烬灰斜睨他一眼问。
苏昌河愣了片刻，笑道：“老爷子，既然这么问，可是知道苏暮雨会选择站在谁那边了？”
“你们三个的性子，我自认为还算了解。”苏烬灰轻嗤道，“告诉他，他可是苏家人。”
“若他还真站大家长那边呢？”
苏烬灰言简意赅：“杀。”
付瑞听得心中一凛，倒不是真怕这对兄弟俩互相拔剑，而是苏昌河就不会和苏暮雨反目。
这两人从以前就是如此。
付瑞看着苏暮雨把苏昌河从鬼哭渊背出来；
看着苏暮雨救了苏昌河千千万万遍于危难。
苏昌河就跟一个小疯子似的，每次做任务，都玩命干，最后还是苏暮雨去把他接回。
他们三人倒是经常一起出任务，但很多非常危险的任务，苏昌河一次都没带过付瑞。
苏昌河给的理由是：少主千金之躯，得格外惜命。
苏昌河只带苏暮雨玩命，也只跟苏暮雨有很深刻的生死交情。
倒不是付瑞矫情，在暗河这个地方，他可以很笃定，苏昌河是他唯一的家人。
但也很笃定，苏昌河只把苏暮雨当家人。
至于自己……付瑞仔细回想，苏昌河对他，亲疏有度，一口一个少爷地叫，偶尔会有点亲近，但很快苏昌河那张嘴就会跟抹了毒似的，一下抹平那点亲近感。
比起家人，更像是熟悉、默契且习惯一点的朋友。也就比苏喆好点。
如果苏暮雨点头答应老爷子杀苏暮雨，那大概率他心里有什么计划。
“是。”果然，苏昌河应了一声就走了。
屋里就剩付瑞和苏烬灰，他坐在老爷子对面，说：“老爷子，你想做大家长？”
“你不想？”苏烬灰抬眸看他，“还记得你第一天来这，开口就是说，既然要留下，那就坐到最高处。”
付瑞却摇摇头：“我现在觉得，大家长的位置也没什么好的。”
“哪里不好？等我坐上去，我可以封你做傀，一般来说，傀也是下一任的大家长。”苏烬灰垂眸，看一眼他腰上挂的面具，“你向来喜欢戴着面具出任务，对你来说，只是换了个面具戴而已。”
做傀就得带上红脸恶鬼的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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