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因为跟你母亲有一层皇商合作关系，让我们俩从前就是朋友，而非敌人，真是我三生有幸。”萧若风笑得诚恳，看付瑞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：
“要是当年，你能和我一起成为李先生的弟子就好了。”
付瑞嫌拿拇指大的杯子喝太秀气，直接端走那一坛碉楼小筑，就给萧若风留一杯，剩下自己贪婪地昧下。
“我来不是跟你感慨过去的，而是畅聊未来的。”付瑞爽快喝了一口。
对于付瑞来说，不管以前看来的未来多光鲜亮丽，既然不是他想要的，那就没有什么可惜的。
前途可以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自己想要走的路，只是那条路上，若没有想一起走的人，那未免太无聊了。
萧若风回想一下刚刚付瑞说的什么，恍然道：“哦，你是说，唐门的事。唐怜月武功不低，他想离开天启城，擅离岗位，也无人能拦，何况还是暗河大家长杀了他二叔。”
“嘭”一声，酒坛子底部和桌面相撞，发出轻微声响。
“问题就在这。”付瑞严肃道，“暗河只是一把刀，但他也太榆木脑袋了，不杀雇主，只毁刀算什么出息？暗河确实是仇敌众多，但此前的江湖也没因为暗河杀人而发生动乱，要是唐门因此被挑动江湖纷乱呢？这不中圈套了吗？”
付瑞确实不知道暗河背后有什么秘密，但知道暗河跟影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这是萧若风提醒他的。
只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详细的勾结。
但付瑞从结果看，他看得出来，有人在针对萧若风的势力。
一来杀唐二老爷的是暗河大家长，此消息一出，唐怜月必然离开守护萧若风的岗位，缺了一个位置，能刺杀萧若风的机会就出现了。
二来唐门的消息向来是闭塞的，但付瑞从大家长那了解过唐二老爷，这小老头跟家里人时常会有不一样的声音，他一死，要是有别的势力想借这个机会笼络唐门，那唐怜月这个身为四守护之一的人，立场就会很尴尬。
彼时不管结果如何，被削的还是萧若风的势力。
“生在皇家，有些谋略手段，是该有的。”萧若风淡然笑笑。
“所以不管我们暗河，还是唐门，都活该是你们北离皇室权力游戏里的棋子？”付瑞瞪着他。
萧若风敛下眉心：“不敢，那你想怎么办？我总不能亲手杀了我这大侄子吧？你也不能，他还没犯什么大错，到时候整个皇室都不会放过你，放过秦家。”
付瑞这才用出商量的语气：“我要你替我解决两点，第一，让唐怜月乃至唐门，把矛盾从暗河转移向雇主，当然他可以杀大家长报仇，这我不管。第二，大家长换人后，暗河转型做正经生意，我想跟你合作皇商。”
第一点是为了避免唐门把主要矛盾冲向暗河，防止唐门势力被大皇子吞并，削弱萧若风自己的势力。
唐门得留有一个和唐二老爷、和萧若风一条心的唐怜月。
第二点单纯是想给未来的暗河打个口碑。
“第一点，我勉强可以答应。”萧若风皱眉说：“但第二点，要是你我合作，让天下人觉得北离皇室跟暗河有密切关系，你觉得这个天下会不会被大乱？而且，你做这个的前提，是你们摆脱影宗的束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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