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拿到眠龙剑就知道束缚暗河的是什么了，到时候再解决掉影宗。”付瑞也有些惆怅，之前问大家长，那老头宁死也不说。
“至于你说的，天下大乱，你可以开个武斗大会，多个门派竞标一桩生意，凭本事拿，那就跟你们皇室无关。当然在此之前，我们会先在江湖中立足。”
萧若风听完他所说，忍不住笑：“你自己家就有皇商，为何不回家接管，而选择帮暗河呢？”
付瑞撇开脑袋，没吭声，默默喝了口酒。
“哦，因为送葬师是吧？”萧若风盯着他问，“我听说，你是因他而入的暗河。”
“答不答应？”付瑞没回答他。
“可以，只要你们其中有人能当上大家长，解决影宗，剩下的不过是偏见，一朝一夕无法改变，但下一代，下下一代，把暗河名字改一下，偏见总归会好转。”
萧若风盯着付瑞笑得意味深长。
付瑞：“得了，你不就是想借我们的手灭了影宗吗？不用这么鼓舞我。”
“又被看穿了。”萧若风笑容更深，如沐春风，再次感慨：
“说实话我还是觉得，你要是当初没被拐，能顺利进天启城参加科举，入朝为官，说不定你既是重要文臣，又是李先生的弟子。和我一内一外，联手治理朝堂，文治天下武安邦，这个国家会更强，百姓也定会更幸福。”
“咋，年纪大了老喜欢感慨过去？”付瑞挑眉问。
萧若风愣了下，不可否认地笑笑：“你怎么总是那么乐观向前看呢？”
“不然怎么办？我为了生存而当了杀手，当了杀手后我却还要死？不过我是该死，但仇家也打不过我啊。”
酒也喝完了。
付瑞离开前，看了眼他：“你大侄子身为皇子，确实有争权夺利的权利。”
“但我认为，既是皇子，如果他恭谦、温驯，有雷霆手段，爱民如子，勤学、勤政天下，那不管是唐门、暗河、乃至你的那些势力，我觉得大家都很乐意帮助他。哪怕他没有什么能力，但只要他是明君、贤君，有能力的臣子大有人在。”
“为君之道，必须先存百姓，而非权利。王爷，至今我都觉得，你把皇位让给你兄长，简直愚蠢至极。因利上位，那个位置迟早会把他的野心无限放大，甚至吞噬一切。”
萧若风在他说那番话时，脑海里就浮现另外几个还没长大的小侄子那几个包子脸，不由扬起一点嘴角。
“付瑞你太天真了，不是所有想做明君的人，都有资格争权夺利，而是争权夺利到最后的胜者，才有资格做明君。”
“我擅长带兵打仗，当时四面楚歌，我要是坐在那无法到达战场的位置，结果只会更糟，何况治国我确实不擅长，只能靠他。”
“皇子都还小，我可以按你说的，培养一位爱民如子的明君，但我皇兄，你将就将就吧。”
萧若风至今觉得付瑞定有大为，他一点点耐心地为这位将来或许会成为北离重要人物、强大又年轻的朋友，解答疑惑，虚心劝说。
如此，付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“记得你刚答应我的事。”
萧若风眨眼间，付瑞的身形不见了，倒是桌上多了一锭金子，他拿起金子左右看，想到当初他的师兄们一次账都没买过。
他不由失笑，低语：“确实可惜了，我们差点就能是师兄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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