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爱永远会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。
纵曾经迫切的想要得到却未可得,纵紧紧攥在手心却亲眼得见寸寸流失散尽,想再努力,确连触碰都是奢望。
多的是虚情假意,缺的是可以窥见天光的欢喜。
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堵高墙,可以阻挡太阳的升起,只要你愿意等,就能等到。
是落入沉渊,是窥探人心,是频频试探,是不得善终。
取了床边叠放的薄纱丝绸,蒙落在尉迟绒的眸上,乖巧不动作,任凭摆弄,鬓边的铃铛一直摇曳着发出声响,叮当的格外脆,系好,抬手拨弄一下,摇摇晃晃的过甚,而后又是吻。
意料之外的更为黏腻的吻。
尉迟绒的手抵在宫远徵的胸前,稍稍抗拒,根本没打算给机会,抱的更为紧张,吻的更为迫切,衣袂纷飞,飘飘悠悠的落了地,在满目春日暖意之时,乍现春光,无停歇,无尽头。
又昏昏沉沉,虚度半日光阴。
虽醒了,身上仍旧酸软,房间里无人,只余下带着温热的气息,生了炭火,抵是宫远徵吩咐的,眸上仍旧蒙着丝绸,纵本就瞧不见觉得多此一举,可有偏生多了几分的愉悦之色。
推门。
立刻戒备。
顷刻也松懈。
熟知的气息,起了身,赤脚下了榻,直接跌入了张开的怀抱,然后被拦腰抱起,三步并作两步,重新回到了榻上,直接压迫。
尉迟绒立刻求饶“阿徵,我错了”
宫远徵故意把手落在腰肢之上,稍稍重的揉捏,立刻引了惊呼,这才放软,徐徐图之的揉了起来“再有一次不着鞋履,我便打断你的腿,让你一刻都离不开这榻”
尉迟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猛的拉扯了宫远徵,紧紧抱住“阿徵,我怕了”
宫远徵嘴角扯了弧度,把人带起圈在怀中,轻轻又轻轻的摸着脑后,是安抚“一切都是假的”
尉迟绒染了哭腔“我便是知道是假的,才这般怕”
宫远徵“怕什么?”
尉迟绒“假戏成真”
顿住。
有泪的触觉,从颈间的缝隙,延伸而下,掰了脸过来,抬手擦拭掉,愈发汹涌,也愈发的动作迅速,止不住的,悉数都归到了吻里。
停一下,吻一下。
宫远徵“不会,永远不会”
尉迟绒“别不见我”
宫远徵吻了额头“不出一日,她便会来找你,求了合作”
尉迟绒“我帮不了她分毫,她出不去这宫门,拿不到解药”
宫远徵“可你能杀了联络人”
尉迟绒“何时?”
宫远徵“很快”
没再继续问,或许是没答案。
做最锋利的刀,允最机智的忠诚。
百无聊赖的扯了发丝在手中把玩,被宫远徵规律着坐好,银针入穴位,浅哼也未动,再入一分,被抓了空闲的手,力道之紧迫,换同等感知之疼楚。
得见天光。
还是弱弱,拔了针,有丝绸棉袄拉扯之声响,落,开,而明朗。
迅之抬手遮掩,再开,宫远徵放大的脸色,惊一惊一笑,流淌而绵长。
宫远徵“阿绒”
没有再多。
——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