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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见过那场酣畅淋漓,分崩离析的争吵,却是人尽皆知的尉迟绒失宠了。
众说纷纭,各执一词。
流传最多也最合情合理的版本大概就是她对宫远徵没有几分真心,只是竭尽所能的利用,而后被宫远徵捉奸现场,便是掀桌而起,大吵一架,拂袖而去,没有后续。
当然没有。
那日,云为衫为了什么来找尉迟绒,她到底都没有说,不过是插科打诨的说了一些好好照顾自己的话,最多最多就是提及了为什么会吵这次的架,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——
尉迟绒“演的累了,就不想演了”
云为衫“尉迟绒,我不觉得你会这么做”
尉迟绒挑了挑眉,有些兴趣“那我会怎么做?”
云为衫“你若是真如你所言语的那样,就不会费尽心思引了宫远徵入局了”
尉迟绒伸手过去挑了云为衫的下巴“你也说了我是费尽心思,自然会累”
云为衫“那你的任务要-”
尉迟绒直接打断“我早就站在了无锋的对立面,从杀了寒鸦月开始”
云为衫“尉迟绒,从进入无锋的那刻,我们就没得选”
尉迟绒“那你为何还要和寒鸦柒做交易,你完成任务,他帮你离开无锋”
云为衫是震惊的“你如何得知?”
尉迟绒“云雀曾经得到的也是寒鸦柒放她走的承诺”
然后,云雀死了。
称得上是死无全尸,毕竟云为衫见到的时候她身上是被人剜了肉的,她略懂一二,能瞧得出来,那是还活着的时候,默默闭眼落泪,该要多疼,未经历,却似感同身受。
对知道云雀并不觉得意外,可她似知道的是云雀死的内情,云为衫格外迫切的想要听到更多,或许是看见了谁杀了云雀,或许是听过云雀说过的最后的话,不管什么都好,只要关于云雀。
一言不发。
没有只言片语。
眉宇之间隐隐而出现的忍着,让云为衫止了口,又坐了片刻,许是杯中的茶饮尽了,堪堪起身走了。
尉迟绒忍着的是愈演愈烈的升温,是体内蛊虫的蠢蠢欲动,她并不想,却控制不得,唇被紧迫的咬着,不刻便沾染了血腥的味道,身上被剥夺抽空了力气,仍旧撑着一步一步挪去了药汤,直接浸入,得片刻舒缓。
也得片刻窒息。
挣扎,强撑,被抓住。
被提起,被抱住,被安安稳稳的禁锢在怀中,承接着递过来湿湿漉漉的吻,以及缓缓渡过来的真气。
睁眼,没有深色。
被放开。
尉迟绒“血气上涌,退散了便好了”
宫远徵直接上手掐住了脖颈“大夫送过来的汤药你一口都没喝,又想死!”
尉迟绒紧紧的抱住了人“阿徵,我喝了,是那汤药无用”
宫远徵就是生气的,手上的力道自然也紧了“尉迟绒”
尉迟绒“只有你”
宫远徵许是被这三个字取悦,嘴角不由自主的溢了笑出来“我会救你”
尉迟绒虽瞧不见,却似是感知到了,手寸寸向上,摸了唇角,跟着便也笑了“阿徵,你笑了”
宫远徵烦烦躁躁“闭嘴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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